齊皓盯著冰麵發呆。
你在幹嗎?!江屹猛地吼起來,隨即打住了,他怎麼會突然控製不住自己?這個警察在耍花招,也許他才是漁翁,把他和李文標當成了鷸和蚌。也許,他才是最會演戲的人。他那純淨的眼神,才是最好的道具。
啊,對不起。江屹平靜了聲音說。我是太為你擔心。而且,今天來是想提醒你,別把自己輸光了。
輸光?齊皓轉過頭看他。你以為我還有什麼可以輸?
那很好。江屹說。據我所知,李文標有一些不法生意,我建議你不要觸及,如果你還是個警察,在執行什麼任務的話,也不要打草驚蛇。
齊皓默默聽著。
不管我怎麼看你,不管我是不是能讓你溫暖,你記著,我為你好。怕你出事。
什麼東西滔滔不絕地湧向鼻腔和眼眶,堵在那裏。
齊皓,你真的不再是警察了?
啊。
那你現在在幹嗎?
我要為我的朋友報仇。他終於把他隱藏著的東西對著這個給他溫暖的人說了出來。
怎麼報,你?江屹的心中好像在笑。
我要找到李文標的犯罪證據!
你勢單力孤別犯險,記著,做什麼都要保護自己。
哦。
齊皓。
嗯?
別找了行嗎?
不。我一定要找,一定要他為所作的事付出代價! ▓思▓兔▓在▓線▓閱▓讀▓
回到我身邊行麼?
真的要我?
真的。
淚水湧出眼眶。齊皓猛地抱住江屹。哥,為什麼要把我當成原佑啊!我和他不一樣,不一樣。
江屹摟著他,有一刹那,胸腹間不知充斥著什麼,沸騰了一瞬。隨即,冷漠的血液又流過。
良久,齊皓直起身子。
哥,給我一年時間,這段時間,你試著忘了原佑,不,至少,分清原佑和齊皓。明年這個時候,希望你再送我這個聖誕禮物。
這個小警察,如此的堅決,讓江屹想不到。他如此的自尊,他也想不到。也許,他的戲就是要這麼演下去的,對呀,為什麼又差點當真呢。
江屹跟小伍說,一切行動都取消。他一直利用李文標的運貨途徑分散著他的毒品。小伍是他的內應。
李克說,江哥,我們會損失不少。
錢還不夠花?什麼時候知足?江屹反問他。
不是這個意思。李克臉微微一紅。隻是,這個小警察居然能引起我們斷了條線。
其實,我倒是佩服李文標。江屹說。
怎麼講?
他的運貨途徑是什麼?
當真不知。
老狐狸哦。江屹笑。不過,我們現在也有個很好的誘餌了。
齊皓?
是啊,我們先中場休息一下。讓小警察來個賽中表演吧。
我以為他一定會回到你身邊呢。
江屹臉色一變。
他當然也不會是對李文標有什麼感情。李克說。
這場三人賽,誰動感情,誰就輸。
那齊皓已經輸了一招。
怎麼說?
他對江哥你,動了感情了,還不淺。
是麼?你覺得不是他演技太好了嗎?
我覺得不是,至少看不出。
演技越好,越像真的。江屹說。不怪你,我有時也幾乎被騙呢。
李克楞了一下,不入戲,怎麼會被騙?不過,他沒有說出來。他老板剛剛說過,誰動感情,誰就輸。他可不想立刻宣布他老板有輸的基礎了。
來,幹了!李文標醉醺醺地舉著酒杯說。
齊皓一飲而盡。李文標跟著喝了。
你不是說不能喝白酒?齊皓問。他說他當兵的時候喝白酒傷了胃。如今卻已經幹了五六杯,小一斤酒。說話已經大舌頭了。
我高興,沒事兒。小其,咱倆這是第一次喝酒吧?你說我不該幹杯麼?齊皓微微笑。李文標滔滔不絕地說,我告訴你小其,我這個人是講義氣的,哥們兄弟幹了杯,你說我不喝,說得過去嗎?啊?更何況,是你呢?不瞞你說,我打當兵那陣子,就知道自己喜歡男的。那時侯,喜歡一個小子,白淨得很,跟姑娘似的。一天到晚想著上他,那天,也是喝了酒,喝多了,晚上就把他給辦了,那小子拚命反抗,不過沒用。後來,他就不動了。死了。再後來,才知道,他先天性心髒病。他是菜販子的兒子。我扔下他跑了,一直到今天,也沒被發現。你知道嗎?你那幹淨勁兒跟他,特像。所以,我說過,不會對你使強,就一定不會。那件事,弄得我一直睡不好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