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他愛上什麼人,他與瘋子無異。所以,我原來死心塌地跟他,後來發現,不安全。即使,弄到現在這個地步,也不安全。他在原佑那裏開始,已經沒了魂魄。後來那個齊皓,讓他的魂兒在亂撞。我不能容忍。他甚至為了那個警察攪亂了我們所有的生意。所以,如今,好得狠。可那個小子一天活著,江屹就一天不安寧。他總是問我他怎麼樣,臉上裝著陰冷,你知道,我說他暈倒送過一次醫院,他的手居然在抖。上一周,他還居然開了車去了那個監獄。好在,他沒有進去。

去了監獄?

哼。李克冷哼一聲。我討厭斷我財路的人。

這麼說,江屹是個情聖。

我管他什麼聖。妨礙我發財,就不行!他想起江屹曾經問他,錢還沒賺夠?不是夠不夠的問題。那是他的唯一目標,停了,他還需要留在世上喘氣兒嗎。

小伍看到李克斯文臉上的隱隱殺氣,後背居然一涼。人,真的是不可以冒像的。

李克。在監獄裏殺人,可不簡單。不一定有人做。

李克冷笑。他沒有多說。也許,他可以看一看,也許,到時,他不再需要江屹,那麼,也不用費什麼力氣去殺人了吧。

小伍也有話沒有對李克說。他覺得李克也有點不正常。算計李文標是早晚的事兒,斷了這個運輸渠道也絲毫不會造成硬傷。可李克激動至次。未免小題大做。

李文標端著飯盆,旁邊已經有人將紅燒肉夾到他碗裏。遠處,齊皓坐在角落,那身囚服更加不合體。他瘦得連手指都越發顯得長了。他注意到他隻吃了一點,菜湯拌飯。他一直被人教訓著,又不怎麼吭聲。以至於所有的蝦兵蟹將都覺得他好欺負。他的菜早被人搶了。

李文標忍無可忍地走了過去,將飯盆兒摔在他麵前的桌子上。他抬了一下頭,眼神閃了一下,又黯淡下去。

你現在真老實。嘴裏麵毛巾都不用塞都不叫。打皮了吧?

媽的老子看你就不順眼。

你低著頭幹嗎?默哀呢?

你是不是欠揍啊?要不就是犯賤,喜歡挨打?不對。你丫不僅喜歡挨打,還他媽的喜歡被畜生操呢。江屹那個畜生!

…….

李文標滔滔不絕地說著。齊皓一直沒有什麼反應。卻再他又一聲的侮辱中,慢慢說,別說了。你別說了。

他拿起飯盆,猛地站起來,想走出去。

李文標猛拍桌子。我他媽的讓你走了嗎?

旁邊立刻有人圍過來,將齊皓按在凳子上。管教在遠處,看不到,大家又故意嘻嘻哈哈,打馬虎眼。

李文標湊過來,忽然擺出一個笑容說,

齊皓,你他媽的少自作多情,江屹那個畜生巴不得你死。他看了看那幾個打人的家夥。這些人,都是江屹弄來收拾你的。知道為什麼收拾你嗎?因為你他媽的犯賤!

犯賤!

‘哥,無論你怎麼看我,我始終覺得溫暖……’兩句話,相伴著在耳旁蕩漾。

齊皓突然覺得眼前發黑,心口又通通跳著,大口大口的喘氣,也不能呼吸順暢。他想看到什麼東西,可是看不到,眼前沒有實在的東西。他的意識開始離去。

耳邊聽到一陣聲音,哎,怎麼往後仰啊……

李文標看到的是一張慘白的臉。

齊皓!他不由得叫了一聲。

管教跑了過來,1218,你怎麼了?他把他扶起來,讓一個健壯的犯人背著他。他們出去了。

李文標又開始坐臥不安。當看到齊皓再一次蔫頭耷腦地回來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了一年前的那一天,他在宮闕第一次見到穿著waiter服裝的齊皓,是那麼的清新和朝氣。

經過李文標的時候,齊皓停了一下。

後麵跟著的管教說,你們這兒昨晚還有沒有拉肚子的?1218昨晚拉肚子今天虛脫了。你們誰有症狀早點彙報!

齊皓臉衝裏躺在床上。

李文標看著他纖瘦的後背。想起他把他摔在地上的樣子,那是,他是一個多麼龍精虎猛的小孩啊。

夜裏,李文標聽到細細簌簌的聲音,他附近床的那個大個子又起來了,另有兩個人衝著齊皓的床走過去。

李文標在黑暗中看著他的背影,但他沒有動。

很快,他聽到了悶哼,和拳腳在人身體的聲音。

這小子越來越不禁打,這麼快就暈了……那三個人其中一個說。

那大個子的手再度落下的時候,忽然被人扭住了腕子。

他媽的……誰啊……他一回頭,嚇了一條,昏暗中,他看到李文標銅鈴一樣的眼睛!

你……你管什麼閑事啊?他一直怕李文標插手,他一直有個感覺,李文標和齊皓有點不清不楚的關係。李文標的功夫在筒子裏是出名的。而且當初,他也是他的手下敗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