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哥,有件事不知道李克跟您說沒說。他想去監獄做個人呢。
什麼?
不過好像還沒動手。畢竟去監獄裏殺人不是那麼容易。
猛地踩了一腳刹車!江屹說,他要殺誰?
齊皓吧應該。
半天沒有聲音,小伍也不敢喂。終於江屹發出一個聲音說,好了,我知道了。以後有什麼事,你可以這樣直接和我談。
好。江哥。小伍一邊掛手機一邊嘟囔了一句。再怎麼說那小子也是江哥的救命恩人呢。
你說什麼?!江屹吼了一聲。
電話斷了。他打過去。他從未主動打過電話給小伍。小伍說,江哥,怎麼?
你剛才最後一句是什麼?
我說齊皓是救的您,等於。
什麼……意││
我說,叫警察抓你的,不是我。
操!
35
李文標狂喜了數天,因為齊皓的那句不是我報的警。
不過,他也悲憤了許久,因為當他鼓起勇氣和齊皓說句對不起的時候,齊皓居然給他一句,我就當是被狗咬了。他確認齊皓知道他為什麼道歉,他這句被狗
咬了對他是個多麼大的侮辱。如果那算強奸的話,也是帶了感情的強奸啊。怎麼這個被強奸的,當被狗咬了這麼簡單?這麼輕易?
話說回來,齊皓的解釋還是給了李文標莫大的鼓勵。他抓緊時間在齊皓附近轉悠。圖書館,飯廳,洗臉漱口的時候,熄燈以前他都盡可能的讓齊皓在他的視線之內。齊皓給他的是很平靜的眼光,沒有怨,沒有恨,沒有喜,沒有悲,沒有調侃,沒有鄙視,什麼都沒有。他的眼睛一如往昔的清澈,清澈的連一絲感情都沒有了。
為此,李文標有點隱約的不安。
假裝翻著一本書,齊皓收拾對麵桌子的時候,李文標說,齊皓?
幹嗎。齊皓看了他一眼。
我現在挺看不上你的。李文標耷拉了一下眼皮說。整天半死不活的,一點笑模樣都沒有。看誰都沒表情,臉跟畫兒似的。
齊皓轉過身去不搭理他。
哎!我跟你說話呢。李文標站在他跟前,逼著齊皓看他。
齊皓說,你小聲點兒,這是看書的地兒。
甭跟我來這套。李文標說。要我你這模樣還有情可原,怎麼說,我也是一個比竇娥還冤的主兒,屁麻兒沒幹給整了一個終身監禁。我要是屁點兒事就想不通,還不早懸梁自盡了?
齊皓沒說話。
不說話就行了?你不是挺愛跟我對著幹的嗎?你他媽的腦子裏整天琢磨什麼呢?
與你無關。
我他媽的知道與我無關!媽的我都上了你了,你連半點反應也沒有,還把我當狗!你就那麼愛被江屹騎啊?還是因為你把個處男身子給他了,立了牌坊了?
齊皓拿著書走。
李文標拉著他的胳膊。
幹嗎?放開。
李文標看著他沉靜的臉,那股暴虐居然立碼兒沒了。他軟塌塌地說,齊皓,我真喜歡你,沒騙你。
齊皓停了一下說。我知道。從頭到尾你也沒騙我。從頭到尾,他除了不喜歡我這一點,都騙我了。我其實不知怎麼麵對你。你就好像我的鏡子一樣,你什麼樣,我就知道我什麼樣。
李文標楞了一下。
我跟江屹說過,我幹杯,你隨意。李文標,我問你,你幹了杯子,對方如果連杯子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