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他需要微微仰頭,才能把下巴擱在小朋友肩膀上,嗅著他身上發間熟悉的檸檬草香氣,有些滿足地歎了口氣,“你知不知道,我其實特別喜歡你身上的味道。”

祁湛有些莫名,但還是很配合地點點頭,“知道。”

所以這麼多年,他也從來沒換過別的牌子和味道的洗浴用品。

喻禮低低地笑了起來,手臂用力把人摟緊了些。

胸膛貼著後背,兩個人的心髒以同樣的頻率快速跳動著,彰顯著兩人對彼此的心動。

這個人那……怎麼就那麼好。

所以說,他們才是這世上最契合彼此的存在啊……

巧也是巧,他們現在是在S市,一通電話的功夫,萬隆就趕了過來,兩個人剛剛分開,並肩站著,看起來還很悠閑。

“萬叔。”祁湛朝人點點頭,他們也是有幾年沒見了。

“你……”萬隆一臉驚詫地看著長得越發冷峻的晚輩,又瞥了眼給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喻禮,視線掃過地上一大推蜷成蝦子狀的人,眼皮跳了跳。

似乎祁湛隻要跟這孩子呆在一起,這樣的場麵就少不了。

“您好啊,這幾個人,先在您那寄存一下。”喻禮朝萬隆揮揮手,笑得純良。

“寄存?”萬隆一頭霧水,這人又不是東西,怎麼談得上寄存?

“他們涉及一場綁架案和入室行竊,後麵還有用。”祁湛解釋道。

“什麼?”萬隆急了,又把他們兩仔細打量了番,沒看見什麼傷才算鬆口氣,“到底怎麼回事?你回來也沒多久吧?不行,這事我得跟你爸爸說……”

“萬叔,”祁湛走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件事,我會自己解決,不用告訴他們。”

麵前的青年明明比他小了快一輪,還是他看著長大的,可是這一刻,他卻從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絲壓力。

那是種不形於外的東西,好像他一瞬間就長大了,成為了一個可以成熟處理任何事物的大人,並有權利選擇是否公開這種事。

萬隆嘴唇微動,卻什麼都說不出口了,隻能愣愣點了點頭。

祁湛又陪他說了會話,便拉著喻禮回家了。

家裏燈火通明的,小朋友應該是處理完這裏的事,就直接去外麵等他了,燈都沒關。

所有的東西都好好地放在原位,一絲一毫的變動都沒有,看不出任何曾經被人入.侵的痕跡。

“去洗澡,今天早點休息。”祁湛把人推進浴室,又拿了睡衣放在一邊,想要出去的時候,卻被喻禮扯住了胳膊。

“一起。”

祁湛眼眸驟然加深,攬住了他的腰肢,把人壓向自己。

其實今天,他也有些後怕。

明明知道喻禮的能力,明明知道他都可以處理好,但是當他親眼看到喻禮被那麼多人圍攻的時候,還是覺得自己快要瘋掉了。

就像幾年前的那時候,隻能眼睜睜看著。

看著他為了保護自己受傷,看著他被人從背後偷襲,就這麼看著……

所以他今晚情緒是有些失控了的,無論是麵不改色擰斷那些人的胳膊,還是現在攬住他的手,正微微發顫。

“乖,你先洗……”祁湛深呼吸一口氣,強行壓下胸口鼓漲不休的控製欲和破壞欲。

可鬆開的手,卻被喻禮抓住,又放回了自己腰間。

他手臂上抬,勾住他的脖子,浴室裏氤氳的水汽漸漸濡濕了他的襯衫,粘噠噠貼在身上,勾勒出精瘦的腰線。

臉頰也紅撲撲的,眼睛水潤潤,帶了些勾人的魅意,“不要,我被嚇著了,腿軟。”

祁湛呼吸一窒,虛攏在他腰間的手瞬間收緊,手指不自覺在那漂亮的線條上來回摩挲,癢的喻禮直往他懷裏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