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我會傷了你……”祁湛眉心微蹙,有些艱難道。
手上的動作卻一刻都不停,甚至已經順著脊椎往下滑動,然後在一處緩慢揉捏。
“沒關係,”喻禮笑嘻嘻地在他懷裏扭了扭身子,撅起嘴在他下巴上親了口,又咬了一下。
“你怎麼樣對我都可以,凶一點也可以,我都喜歡……”話沒說完,就被人用力堵了回去。▼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這回應該是來不及去床上了。
喻禮睜開眼皮掃了一眼堅硬的洗漱台,總覺得屁.股已經在隱隱作痛了。
但是……
他是手指輕輕劃過身上那人柔軟的發和滾燙的耳垂,微微顫唞的脊椎,又覺得怎麼都值。
你別怕。
我很強,你也把我護得很好,所以不會有事。
別怕……
原來不止他一人對當年的事如鯁在喉,小朋友也是一樣在意的。
甚至他的性子,隻會更加跟自己過不去,總覺得是自己沒保護好他,所以對於他會受傷這件事,怕是鑽了牛角尖了。
他的小朋友啊,所有的強勢和溫柔,克製和失控都是因為他,又怎麼能讓他不動容?
所以他不介意,更縱容他一些。
確定了張宏利沒有別的後手,帶上手裏扣著的人和證據,喻禮給興鴻那邊透了點消息。
他們本來就聽說喻氏最近內部不穩,都想大喊一聲天助我也,準備一口氣吞掉這塊覬覦多年的大蛋糕。
正好他們手裏有那些元老的把柄,不輕不重的,但是這個時候如果再爆出一個貪汙的話,那喻氏就真的完了!
本來就股價大跌,又被不知名公司打壓,這段時間公司裏所有人都戰戰兢兢,大氣不敢喘一口,生怕惹了某些董事的不快,被叫過去破口大罵一頓得不償失。
也有些原本就是牆頭草的,這種場景早在五年前就經曆過了,暗地裏變賣股份收拾東西,隨時準備跑路。
張宏利已經連著好幾天都沒有看到陳遠斌了,公司現在一團亂,雖然平時互相不對付,但是到這種時候,還是需要有人來分擔一下的,可他救援沒等來,派出去收拾喻禮的人也沒回來,卻等來了紀檢委的人。
他還以為是喻禮做了什麼事,心驚膽戰半天,卻隻是被叫去問了兩句,搜了點東西又帶走了兩個人。
那兩人他知道,私下裏做的小動作不斷,但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就算被帶走也查不出什麼對他不利的東西。
他這裏一口氣還沒鬆,喻禮的人證物證就已經送到了人家台麵上,被帶走的時候,他整個人還有些恍惚。
雖然心裏隱隱有所察覺,但他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喻禮,竟然真的想要魚死網破!
賭著直接把喻氏搞破產的風險都想把他們拉下馬,他到底有沒有意識到,連續出兩次這樣的特大貪汙案,將會對喻氏的名聲造成多麼毀滅性的打擊!
真狠……
狠到一點後路都不給自己留。
後麵的事,喻禮就當了甩手掌櫃,祁湛也不希望他老是關注那兩個糟心玩意,證據都擺在那了,要是還會讓他操心,那自己也未免太差勁了些,所以從請最好的律師到打官司,都是他一手操辦的。
張宏是無期徒刑,陳遠斌則是二十年,他們為了減刑又攀扯出了一大串在這件事裏伸過手的人,拔出蘿卜帶出泥,熱熱鬧鬧一大群。
一個都跑不掉。
至於判刑力度,喻禮一點都不擔心,隻要人進去了,手裏沒了權利,想要讓他們過得慘一點,呆得久一點,有的是辦法。
所以他現在在準備最重要的一件事,去接喻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