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突然的有了一點負罪感,這人這麽關心自己,而自己呢?
“這是豬一樣的生活啊……”江寒初坐在床上,張嘴吃一口小皇帝遞到嘴邊的零食,感慨道。
崇禎把零食放到一邊,又拿起藥碗:“來,喝一口。”
江寒初很是憤憤,往後躲:“我都好了,還喝藥做什麽!”^思^兔^在^線^閱^讀^
“乖。”小皇帝依然滿臉笑,“不苦的,朕讓太醫加了糖。”
“你之前也這麽說。”江寒初才不信,滿臉懷疑看他。
“真的,不信的話,朕喝給你看。”崇禎舉起碗喝一口,笑眯眯看著江寒初。江寒初撇嘴,正要開口說什麽,崇禎的頭忽然湊過來,迅速把唇蓋到江寒初唇上。江寒初隻覺唇齒間濃重藥味,一怔之下,已經被灌得滿口。崇禎不顧他掙紮,把藥都灌下去,然後鬆口,一臉壞笑看著江寒初。
江寒初氣得瞪圓了眼,崇禎拿過桌邊另一隻碗:“有甜藕湯,喝一點吧。”
堅決不接受打一巴掌給一紅棗這行徑,江寒初縮回被子裏,不理他。
崇禎苦笑搖頭,自己喝了一口,然後躺下,捅捅江寒初:“小心憋到。”
被子動了動,江寒初繼續埋在裏麵不說話。崇禎低聲笑,從外麵抱住被子和裏麵的人,片刻之後開口道:“寒初,朕已經免了周道登的職,那些東林黨甚至周奎田弘遇他們,朕會慢慢一個一個收拾的。”
被子裏的人形寶寶怔了一瞬,隨即輕歎:“我這樣的臠寵,好像是亡國充分條件,倒也怪不得他們。”
“胡扯!”崇禎打斷他,冷笑道,“那些家夥知道什麽,除了唯唯諾諾還會做什麽,除了黨爭還能幹什麽!朕自從有了你,稅收擴了二成,關外戰局好得許多,督師連連大勝……若不是你,今年也不會這麽好過……哼,東林,奄黨,朕總有一天要把他們全掃除!”
江寒初動了下,從被子裏露出腦袋:“那我就真的成褒姒妲己了。”
崇禎點點他眉心,表情寵溺:“你啊,朕才不信你在乎。”
“本來我和你也是這關係,還怕人說麽?”江寒初撇嘴。
“可朕卻怕,那日若不是你命大,這時候朕已經見不到你了……”崇禎咬牙,“他們別以為丟出個替罪羊朕就會罷手,朕會慢慢找他們一個一個算賬……哼哼,別以為有個女兒就有什麽了不起,朕明天就下旨,後宮除了已有身孕的後妃,其餘都送出宮去!”
江寒初嚇得一抖:“你開什麽玩笑!”
“君無戲言。”崇禎臉一板嚴肅道,“反正朕也不會再涉足後宮,也省得你個小醋缸擔心。”表情又漸漸緩下來,甚至還點點江寒初鼻尖,很是親昵。
江寒初再想不到自己這常規撒嬌會得出這麽一個結果來,多少有些慌張。他也知道這是極其嚴重的事情,鑽出被子,拉住崇禎衣袖:“至少、至少其他你寵幸過的又沒身孕的不能送出去,否則朝廷會鬧翻天的。”
他倒不是真的在乎崇禎留不留妃子,但他也是有事業並且在朝中有了點勢力的,若是讓自己成為朝上矛頭就糟了。
“朕寵幸過的又沒身孕的……不是隻有你麽?”崇禎小皇帝挑眉,不懷好意道。
江寒初鬧個大紅臉,覺得這小皇帝越來越皮厚了。推推他:“我是說,你絕對不能因為這個而在其他方麵讓步,我寧可你留著一後宮女人,也不要其它受阻。”
“朕知道。”崇禎歎口氣,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