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步並作兩步迎上來:“主子,莫少,你們可算是來了!再不來小的就要找人去路上查找了!”
“急什麼!毛毛躁躁的!”駱非寒扔過韁繩,大步走向客棧,“熱水備好了麼?”
“早就好了!還是天字一號房。”駱五接過韁繩,看向淩君莫,後者不出意外的輕輕搖頭,示意自己來便可。駱五知他性子,也不勉強,向自家主子招呼了聲,便與淩君莫一同走向馬廄。
給愛馬淩風找了個好位置,又親手布上草料,淩君莫向著一旁照顧駱非寒馬兒的駱五點點頭,才向客棧內走去。
進了門,習慣性從夥計那裏要了桶熱水提著上樓。
他雖不像駱非寒潔癖,沾了一身灰塵汗水也早覺得全身不適,故而推門後看到屏風後蒸汽襲襲的浴桶也覺得甚是放鬆。
他與駱非寒自小一起長大,向來同寢同食,便是客棧也常住在一起。他進門時駱非寒已在自己的浴桶裏泡了一陣,正迷迷糊糊,聽見開門聲也不睜眼,道:
“快些!水都涼了,我還等你擦背呢。”
“誰叫你要這樣早進去。”淩君莫好笑搖頭,閂了門後也不急寬衣,繞過屏風走到對側那裏踢了踢浴桶,“讓一讓,給你添水。”
於是駱非寒向一側挪了下,耳邊嘩嘩水聲,微涼的溫度霎時被溫熱取代,不禁舒服的歎口氣。睜眼看見淩君莫放下手中木桶,走到對側他自己的浴桶旁,悉悉索索一陣衣料摩攃,將換下來的舊衣搭在一旁的屏風上。
他眯起眼打量著好友的身形,淩君莫有一身健康的蜜色肌膚,長期練武使之肌理分明,雖不健壯,線條卻是極好看的。
不久衣衫褪盡,淩君莫撩了點水洗洗臉,滿意的跨入浴桶。駱非寒這才收回視線,再度閉上,道:
“雖然早知道這會兒人不少,卻沒想到如此之多。嘖,早知道早些來好了。”
淩君莫笑道:“早些出來有什麼意思?無論如何這幾日洛陽城都會擁擠起來,早晚都沒差別。”他感受著溫熱的水在肌膚上輕漾的舒適,微微仰起頭,“不過僅僅是薑老夫人壽辰便做得這麼大,若是薑莊主,豈不是堪比皇帝的排場?”
“他願意做大,旁人管他閑事!”駱非寒不是很在意的應了一聲,轉了個身道:“幫我。”說著背對著淩君莫遞過一塊毛巾。
君莫伸手接過,靠近了點,兩人的浴桶之間相距不過盈尺,擦背也不用起身。“每次江湖上舉辦大一些的宴會,總會出現這樣那樣的事情。這次也不知能不能安然辦好。”
駱非寒無所謂道:“管他辦好辦壞,送上賀禮之後就不去管他了。等到宴會之後,我們去看洛陽牡丹。”
“今兒可是上巳節,都說人比花嬌,寒少沒興趣?”
“沒興趣。”駱非寒撇撇嘴,感受著背上適中的力道,眯起眼道,“越美的花越嬌弱,與其去看姑娘,還不如與你論劍來的暢快。”
聞言淩君莫好笑搖頭,心中卻是一暖,唇角的笑意頓時深了幾分,眼中光華流轉,轉眼即逝。
第十章
沐浴過後,駱非寒命駱五收拾了一應物品,用過午膳便拉著君莫去休息。駱五瞧見主子歇下,吩咐了夥計不得上樓打擾,就拐去馬廄刷馬了。
午休後兩人收拾妥當,左右無事,幹脆出門踏青。過了午,街上行人毫不漸少,又有踏青歸來的姑娘們加入,更是擁擠。這一路駱非寒都冷著麵色,總算好脾性的不曾發火。倒是將駱五看的戰戰兢兢,生怕主子什麼時候不耐煩了惹出點事來。
說是踏青,也不過是到郊外走走。兩人都不是第一次來洛陽城,然三月三的盛會卻是第一次見。洛陽民俗與揚州大同小異,許是因為經濟較為領先,這上巳節比之揚州的溫婉多了些大氣。不僅僅是姑娘小姐們,四處也可見文人騷客來往行走,吟詩弄墨,幾許風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