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五在旁看得直是欣慰,總算這兩位今兒表現正常,沒做出些什麼出格的事來。⌒思⌒兔⌒在⌒線⌒閱⌒讀⌒
宴會近了尾聲,漸漸有賓客藉醉告辭。淩君莫已有些熏然,感覺到衣袖被人扯了扯,心知其意,抬手飲了一杯,隨即眯了眼歪倒在駱非寒身上。
接著一雙有力的手撐起自己站起身,向前走了幾步,耳中聽到那人對著主人客套答話:
“君莫醉了,我帶他回去,莊主莫送了,告辭。”
他微微睜開醉眼,看見斜對麵棲霞山莊當代莊主薑學武正向著自己二人拱手告辭,嘴角微勾,作出強撐的樣子“掙紮”著站直抱拳做足了禮數,而後壞心的將全部體重靠在身邊那人身上,醉歪歪的被扶出去。
才走了幾步,忽然聽到一陣杯盤破碎的聲音,跟著一聲咆哮:
“啊呀!你做什麼?!”
兩人下意識轉身,廳中亂糟糟的一片,東邊某桌前一個長相粗豪的漢子正氣急敗壞的擦著自身,他身上一片狼藉,腳邊還有打碎的盤子與殘羹冷炙。那身灰白色的衣衫上沾染了各種顏色的菜肴,青瓜肉片湯汁各自不遑多讓的繪著圖,還有多餘的“墨汁”滴滴答答蜿蜒而下,甚是喜人。
他身邊的丫鬟顯然便是那繪圖之人,正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連聲道歉。漢子在眾多江湖同道麵前出了這個醜,一腔怒火難抑,口沫橫飛的全都衝著那丫鬟去了:
“你他奶奶的長沒長眼睛?走路不看道是不是?那雙招子不想要就剜了去,別他X的給大爺我惹麻煩!”
“哧!究竟是哪個沒長眼?”駱非寒冷笑一聲,“在人壽宴上罵人祖宗,打狗不看主人,這哪兒來的蠢貨?”
出了這狀況,淩君莫也不好再裝醉,作出被驚醒的樣子扶著駱非寒的肩膀,微微歪了頭無力一般湊過去低笑:“他哪兒來的我不知道,不過當麵甩了棲霞山莊一耳刮子,有理也沒理了。”
仗著此時眾人的注意力都在廳中那場熱鬧上,兩人放開膽子談笑,也不虞被人注意。一旁駱五雖然不是第一次見這種情形,還是忍不住淚流滿麵:莫少啊莫少,怎麼你那溫文爾雅的形象隻要一與主子單獨在一起就毀的半點都不剩?三小姐若是知曉估計都要撓牆了。
前麵兩人全然沒感受到可憐的小廝抓狂的心情,兀自看著熱鬧。看情形明顯是那丫鬟不慎扣了飯菜在那壯漢身上,接下來那莽漢如此無理取鬧,薑學武調解幾句,臉上的神色已然有些僵硬了。
看了一會兒,駱非寒忽然眯起眼:“那個丫鬟你不覺得有點眼熟?”
淩君莫側目望去,那個可憐的丫鬟正被薑學武嚴厲斥責著,隻是低了頭道歉,卻不見小人物常有的瑟縮。他打量著對方陌生的輪廓,耳邊駱非寒一擊掌:
“想起來了,是昨天那個紫衣服的姑娘!原來她是棲霞山莊的人。”
昨日兩人見到的時候,那個少女一身紫衣,說話舉動頗有個性,今日卻是身著常見的丫鬟服飾,被人指著責罵,天壤之別的待遇。淩君莫細細看了幾眼才認出來,道:“原來是她。”
駱非寒饒有趣味的笑了起來:“相遇也算有緣,罷了,我去給大家一個台階吧!”說著命駱五扶好淩君莫,向著廳中走去。
淩君莫一怔,搖頭推開了駱五的手,看著駱非寒走入廳內,先是向著薑學武拱了拱手,接著說了幾句抬出身份讓那莽漢忌憚三分,而後伸手扶起那個丫鬟,幾句客套話下去,莽漢便悻悻然接受了少女的道歉,卻也坐不住了,草草向著莊主招呼一聲離席而去。
駱非寒在處理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