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似乎並未察覺。放開了手,文殊低頭吐了吐舌頭道:“對不起,公子,文殊太不小心了。”
司馬逸略顯責怪似的輕輕拍了拍文殊的腦袋,然後將纖長好看的手指放在嘴前示意文殊別再出聲。見文殊乖巧的閉上了小嘴,他取過畫桌,紙,筆,還有顏料。一切準備停當後,他伏在案上,開始揮毫起來。
文殊在司馬逸背後默默地看著,一雙靈動的大眼睛裏寫滿了崇拜的神色。“公子專心作畫的背影真的很瀟灑呢。。。。。。”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司馬逸終於又直起了那頎長的身軀。他輕揉著略算的胳膊,扭頭對文殊說道:“來,文殊,看看這幅畫怎麼樣。”
文殊興衝衝的跑上前,看著公子這幅剛剛完成墨跡尤潤的“塘邊美人圖”,“哇”文殊瞳孔不自覺的放大讚歎道。雖然以前也見過公子的畫作,但公子鮮為人作畫,以前所繪大多是花鳥山水。今次見到,年幼的他覺得“栩栩如生”已經不足以來形容這幅畫了,但又想不出更合適的言語來讚歎。隻得呆呆的略張著小嘴,愣在那裏。
司馬逸搖頭輕笑,心中歎道始終是小孩子啊。他略一沉吟,又拿起筆在畫紙左下角題了一個“逸”字。字如其文,飄逸不羈,觀其筆鋒都讓人聯想到他的瀟灑風姿。他伸出食指輕敲文殊的額頭道:“小笨蛋,發什麼呆,把這幅畫拿去送給那兩位姐姐吧。”
文殊還沒完全回過神來,隻應道:“哦,知道了。”說著接過畫。
司馬逸天性不羈,人生幾許,有些讓人眷戀的事物,他明白不可能永遠握於手中留在身邊。相遇就是美麗的,驚鴻一瞥也隻是一瞬而已。幸甚至哉,心情略好,算是作此一畫以慶相逢吧。這樣想著,他負手轉手踱出了這庭院。隻是他不會料到,他這一“幸甚至哉”的瀟灑舉動,牽起了多少縷女兒閨思。
但是,人非聖賢。縱然能做得瀟灑,他也有他的執念。曾經以為,世間種種,他都可以拿得起放得下。遇到的他也隻當作經過。沒有什麼可以讓他停住腳步,他,從不流連什麼。也許真的是不曾深愛不會明了,什麼叫做長相廝守,什麼叫做渴望永久。她,仿佛月光輕輕地融化了他心的羽翼,再也不想孤單翱翔。情願,墜落在她手中。此生,隻盼能和你相守,Yolanda。走回聽風軒的路上,司馬逸又不可遏止得想起了Yoland。他快步跨進臥室,頎長的身體頹然地傾倒在床上,午間的陽光略微有些刺眼地灑在窗前,輾轉反側中司馬逸終於沉沉睡去。
[男人的穿越:011 一雙芳心]
等文殊回過神來,早已不見了公子的身影。他看著手中的畫,想起公子交代要做的事,終於撓著腦袋向池塘那邊走去。
石橋上,蘭鶯和晨曦仿佛也嬉戲倦了,這會正都倚坐在石凳上,將串著鮮豔流蘇的輕羅小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扇動著。懶洋洋的陽光下,劉海隨風微動中,仿佛在小憩般,神色寧靜。
兩人剛好背對著橋頭,見自己沒被注意到,文殊頑童心起。他將畫卷起,躡手躡腳地走到蘭鶯和晨曦背後。忽然“哇”地一聲,蹦到兩人身前。
“啊!”蘭鶯一聲驚叫。晨曦張大了嘴,輕呼的同時已經站起身來。
“哈哈,兩位姐姐受驚了,是我,文殊啦。”
兩人這會也定下心來,看清了是文殊。蘭鶯小嘴一嘟,一幅不依的樣子:“哼,文殊,你又作怪,看我告訴夫人去。”晨曦也輕斥道:“文殊,你怎麼這樣頑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