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是你的三魂帶有的異能,是慧心之能。也就是說不是三千梵絲給你帶來的。”

鄔鈴搖頭:“那小擒拿也不是啊,是我在成為收魂師之前學的武功。奢極滿主還是當做靈力保留了下來。”

雀薇嗬嗬了:“師姐啊,你上當受騙了自己不知道嗎?管你的要求是什麼,隻要你願意出錢……奢極滿主自然都會同意的。”笑得直用手帕捂嘴,雀薇盡量不去看鄔鈴的一臉惱羞成怒。

“你等著奢極,你等我回去,我非要把你那堆妲己的狐狸尾巴燒了不可。”鄔鈴從牙縫裏擠出了一行字。

被在柴房關了一個時辰。

雀薇倚在鄔鈴身邊睡著了。

“你說師傅讓你陪我幹什麼來的?就知道睡覺。”鄔鈴白了個眼,把自己蓋在雀薇身上的外罩紗衣給她往上提了提。

“不然還能幹什麼啊?”雀薇閉著眼睛道。

“好歹托個體去看看前麵怎麼樣了啊?”

“不去,師傅讓我來就是保護你安全的,其他的我才不幹呢。你放心好了,有師傅呢。”雀薇沒睜眼,繼續睡。

“不是不放心,隻是想去看看嘛。”鄔鈴伸著脖子向外張望了一下。

門外,有燈來。

“你們兩個,跟我去前廳。”說話的人穿著一身衙役服裝,手中拿著火把。

鄔鈴了然,這是官府中人:“去幹什麼?”

“到了就知道了,別廢話。”衙役道,說著還是打量了兩人一番,終究,很好看。

“嗯,說多了呈堂證供嘛!”鄔鈴嘟囔了一句。

錢塘於家,正廳之上。

陪著常大人正廳就坐的除了王氏,還站著一對年輕人,身上的衣服很華麗,看起來竟是斯斯文文一對璧人。

鄔鈴被帶到正廳的時候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其中的女子是——於念玔。她長得不像於碩宜,像王英婉。冷削臉麵,高額高顴,隻是眉眼有些像於碩宜才顯得略柔和。

那……旁邊這個年輕人是?

哦,天啊!鄔鈴想明白了這個人是誰,不由得有點緊張又有點好笑。樊城,於家長女於念玔的夫婿,臨安樊家的二公子,正是現在經營古董生意的樊家頂門立戶的人。隻是出乎鄔鈴的預料,樊城竟然是個很帥的人,不僅麵目淨和,舉手投足也是相當的文雅有禮。

王氏本來極為嚴肅,現在將鄔鈴的“緊張”看在眼裏,以為鄔鈴是在畏官,不由得意一笑。

鄔鈴看見了王氏的得意,但是她現在隻想看樊城。

這麼彬彬有禮的……難道是因為現在他是師傅?

師傅這演技不是一般的差啊!竟然把個紈絝子弟,與王氏狼狽為奸的人演得這麼不逼真!這也太不敬業了。

鄔鈴從見到樊城就一直盯著看,這種眼光讓一旁的於念玔很是不自在,不自覺向樊城身邊靠了靠。

雀薇碰了一下鄔鈴:“師姐,口水。”

鄔鈴忙收回眼光。

樊城站在於念玔的旁邊,仿若一切未見。

“夫人。”常大人見衙役帶了兩人來,道,“這就是剛剛說接觸過荷花糕的人?”

“常大人,見笑了,今日相見竟是因為家中不幸,這樣狼狽,而且竟然牽扯到的都是未嫁女子,實屬不詳,還請大人見諒。”王氏伏身,由一旁丫鬟攙住。

“夫人哪裏話?正是節哀才好。剛才夫人與下官已聽了事情大概經過,那賣糕老倌矢口否認糕中有毒,而且也將擔中碎渣以純銀針指做過檢試,確實無毒,這才不得已牽扯其他人。本官辦案自來並無禁忌,夫人不必掛懷憂慮。”常懷道。

鄔鈴想了想,未嫁就是不詳,這是封建餘毒啊。不許未嫁女子拋頭露麵……怪不得就剩下於念玔在這兒。

鄔鈴正在碎碎念。

“如今販子擔中荷花糕殘渣無毒,按著規矩,須得驗明屍身死因,再行判斷其他,下官帶了仵作來,不知現在查看小姐屍身是否方便?”常大人約麼四十歲上下,兩撇胡子修剪整齊,看起來倒是端端正正一個人,當然,也就是看起來。

能和王氏相熟的,現在都被鄔鈴列在壞人堆兒裏。

“這個……事到如今自然是說不上方便不方便了,隻是在查看屍身之前,或者大人可以先問問這二人,若是疑犯畏法,招了豈不是更好?”王氏一直坐著,臉上哀哀之色尤甚。於念璘尚未出嫁,乃是處子之身,這樣的女子死去,官府要是想驗屍,是要征得本家同意的。

“這……”常大人摸了摸胡須,眼前的兩個錦衣女子,看打扮舉止皆是不俗,難道說真要問這兩個人嗎?

王氏看起來竟然也是有點無奈:“民婦自然也是不願意信的。”

鄔鈴湊近雀薇:“怎麼回事?”

雀薇正在觀察每個人的心思,眼光閃爍不定:“剛才那個賣荷花糕的老倌兒被抓來了,打了二十板子,仍舊堅持說自己是清白的,而且在眾目睽睽之下驗過殘渣的毒性了,真的是一點毒都沒有。然後……這個老倌兒說,這糕到三小姐手上之前,還經過幾個人的手,其中就有跟於家家奴爭糕的我,還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