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鄔鈴。
“師姐,我也要走了,於家雖然大,但是師傅說已經沒什麼危險了,剩下的事情要看師姐自己,我們都不便插手,也不能替師姐安排。雀薇可以走了。”
“嗯,我知道,你也要去參加珠元節了。”鄔鈴拉著雀薇的包袱,其實不舍得。
雀薇抱了鄔鈴,這一走,再見怕是八年以後了。
“若是有事情就去找申屠滿主吧,他會幫忙的。申屠滿主雖然不是特別愛說話,但是也不像黎關大少那樣冷,是個心腸很軟的人,要是碰到需要救命的事情,他肯定會幫你的。”雀薇笑道,“我是不是有點嘮叨啊?看起來師姐和申屠滿主相處得很不錯呢。”雀薇說著用水靈靈的大眼睛忽閃了一下放在桌子上的霽月深瞳。
鄔鈴好幾天沒好好睡覺了,著實有些迷蒙:“‘看起來’這個詞用得準確。”說罷自己也笑了。
“珠元節就在明天嗎?我都趕不上。”鄔鈴用指尖敲了敲桌子,隨口問道。
“在明日黃昏正式開始。”雀薇的神色有了一些變化,“師姐,我走了。”
“明日黃昏才開始,你這麼早就走?”鄔鈴注意到了這個時間,賀連說他早去是因為有些事情需要他幫忙處理,終究黎關奢極和申屠謹七都出來駐守三界了。
“我暫時不回半霜客棧,要先去一個地方送一封信。”雀薇道,聲音淡淡的。
“送信?送去哪裏?給誰?”鄔鈴看著雀薇。
雀薇無奈一笑,想是很難說出口,又覺得需要說出來:“鬼界。閻君遙崖。”
這個名字似乎在哪裏聽過,等鄔鈴回憶起來的時候,雀薇已經走了。
閻君遙崖——是不是在自己第一次見到楊憐惜的晚上,在恩魚堂,師傅曾經說過,他當時說:“憐惜餉炊嗄輳行┦賂梅畔鋁耍閎銜蝗サ氖濾檔降撞還切撓心д=縹蘅善疲咽喬瓴患q攣幢鞀辜塹謾!
這件事,這個人是和楊憐惜相關的,鄔鈴想,雀薇去送信給鬼界之主,為什麼?
鄔鈴還沒有想明白,門外來了一個人。
這個人很高,能到這個高度的人不多,師傅和奢極都高,但是站在他麵前也矮下去有十公分,這個人的背影在月光下有些黯然。
“申屠,你怎麼出來了?你不是應該……”鄔鈴又想笑,她自己其實也不知道為什麼,申屠身上實在不帶著笑感,不像奢極一樣開朗。
“我不太習慣。”申屠道。
鄔鈴想了想這個詞:“哈哈哈,申屠滿主——洪途的大眾情人,你是不習慣於姐姐對你溫柔相依還是不習慣也必須這樣還回去?”鄔鈴曾經有一點怕申屠,因為自從見麵,這個男人就毫無征兆毫無理由地要娶她,但是現在應該不會了,不管之前的目的是什麼樣的,現在知道了自己和賀連的關係,總該明白這是不可能的,“我師傅說不會啊,你們做這樣的事情不是一次兩次了,早就是奧斯卡影帝了,不難吧?而且夢柳姐姐,彥彥姐姐……無數姐姐不都是這樣和你說話的嗎?”
鄔鈴覺得趁著現在出口氣也不錯,在洪途被他抱過扛過,吃了不少虧,現在要好好報複一下。
“其實我也不太習慣。”申屠道,“或者說,我不喜歡。”
不知道為什麼,鄔鈴忽然想起了師傅說過的沈霽月,申屠自己口中的秋兒,也就是——於念珺。是不是申屠習慣的就隻有她……
申屠看著她的眼睛:“你知道了。”
鄔鈴點頭,沒有半點的不認真。
“你師傅什麼時候也這麼八卦了?”申屠道。
鄔鈴想了想:“所以……你是打算當於家的大女婿還是當八女婿?”
申屠的眼光閃了閃,他的眼睛是深棕色的,很少能看到光彩,現在竟然閃了閃:“我不是九女婿嗎?”
鄔鈴一臉看見了禽獸的表情:“於念玲啊,太……太小了吧?”
申屠迅速的靠近讓鄔鈴猝不及防,當然以她現在的防禦能力,提前準備了也沒用,更當然,就算是她有三千梵絲在也不是申屠的對手。
於是,鄔鈴被抓住了,被完完整整抱在了懷裏,以申屠的身量,鄔鈴被裹在懷裏不仔細看都看不出她的存在:“我說的是你。”
“朋友妻!朋友妻!朋友妻!”鄔鈴想不出其他的詞兒來,讓申屠謹七不再向下履行程序。
“我不在乎。”申屠道,索性他現在也隻是抱著鄔鈴,沒有再做什麼,隻是這擁抱太過親密,幾乎是強迫著鄔鈴展開雙臂也抱著自己,反抗完全無效。
鄔鈴急了!不待這樣無恥的!
可是想說的話剛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她想說的是——沈霽月就在不遠的院子裏,你這樣,讓她看到多傷心,自己的丈夫為了不知道什麼目的,就可以去說喜歡別的女人,去擁抱別的女人。
鄔鈴沒有說出來,是因為他感覺到申屠的擁抱裏裹挾的似乎不是*,而是……顫唞嗎?害怕嗎?覺得……冷嗎?
“申屠。”鄔鈴推了一下他,不是剛才極重的推搡,輕輕的。
“嫁給我吧。我不去見秋兒,你忘了賀連,洪途之上,三界之中會少了太多的痛苦,有一天你會明白我說的話,所以嫁給我吧。”申屠將頭埋在鄔鈴的發間,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