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得不償失。
正是因為教廷衰落,王朝急於奪回原本屬於自己的權勢和地位,真正的高層他們不敢隨意動,首當其衝被下手的當然是那些沒什麼地位處在偏遠地區的低階神職及教徒。
教廷最鼎盛的時候,哪怕僅僅隻是朝拜過幾次的教徒都能得到神的“眷顧”,可現在能夠使用魔法的教徒都被保護起來,其他各地寥寥無幾的教徒幾乎是不可能懂得魔法的。
騎士長來到這個小鎮的時候也是這樣想的,如今王朝明裏暗裏打壓教廷,他們這種隨意扯出一個“逃犯”當理由就抓人的事件數不勝數,以為這次和之前一樣,結果就踢到了鐵板,遇到了這麼大一個“驚喜”!
雖然與其說是驚喜,不如說是驚嚇。
眼睜睜看著騎士長倒飛出去,直接砸在對麵街道上,盔甲砸出來一個蜘蛛網般的裂縫,教堂裏的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魔法……是光明魔法!”被抓住的女人神色狂熱的看著穿著破舊牧師服的人影,劇烈掙紮起來。
抓住她的騎士還處在震驚中不知該作何反應,竟就這樣被她掙脫,看著女人近乎癲狂般的喜悅跪在地上,騎士緊緊握住了自己的長木倉,死死盯著那人影,隻覺渾身一陣發寒,冷汗都冒了出來。
騎士說起來好聽,但還是血肉之軀,訓練過用於作戰的敏捷身手,加上完備強盛的盔甲和長木倉去,吊打普通人沒問題,但麵對不合常理的魔法師,或許還是得用人命堆。
天知道幾百年間騎士和魔法師對打時損失了多少騎士,近乎是一比一百的比例,這隊騎士滿打滿算十個人,他們不認為自己能夠拿下這個魔法師。
穿著破爛的教徒們喜極而泣,跪拜在地上感謝神的眷顧,火熱的目光期盼又敬畏的投注在裴止的身上。
被這種目光注視的裴止微微一頓,仿佛有一種熟悉至極的感覺,熟悉到他竟有些手足無措。
“……魔法師!是魔法師!……快跑!”盡管對麵的人沒有任何威脅性的動作,但直麵他的騎士們還是感覺一陣驚慌,這時候什麼紀律任務都顧不上了,丟盔棄甲往門外跑去。
被擊倒的騎士忍痛爬起來,一眼都不敢多看,趕緊逃命去了。
神色激動的教徒們正準備上前一訴自己滔滔不絕的崇拜之情,眼前一花,站在神台上的人已然不見了蹤影。
這次回來,也可以說是偷渡回來,在實力恢複之前是萬萬不能被“它”察覺到的,所幸之前虛空之中的戰鬥已經耗費了它一些精力,不會輕易找到他們。
而且它應該也想不到他們會“偏向虎山行”,這裏沒有感覺到它的氣息,估計還在外麵搜尋他們的蹤跡。
以防萬一,裴止使用力量的時候都是壓製住的,除了剛開始因為掌控不好而力量逸散出去的一擊,裴止自信非主教不可比且“它”也不會發現。
那些騎士現在不敵不會與裴止正麵對戰,但如果他不在了,這些剩下的信徒就慘了。他現在自然是要去其他地方,臨走前幫一把自己的信徒似乎也是理所當然。
隨手把這隊騎士和信徒方才的記憶抹去,感應到不遠處有人接近,裴止心念一動,消失在原地。
倉皇而逃的騎士們一出鎮子就遇上了低調卻難掩尊貴的車馬,一眼看到馬車上的標示,騎士長神色難看,雖然被打得頭破血流的他的臉色本來就不好。
“攔下!”
一聲令下,護衛車馬的騎士齊齊亮出了尖木倉,銀甲騎士們一眼看到從第一輛馬車裏走出來的紅衣人,瞬間臉色煞白,不敢反抗。
紅衣主教,可是僅次於教皇的魔法師,據說一人可抵萬軍,反正是他們高攀不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