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留音呀,你這話問的。難道不是應該綁也得將我綁去麼?”他笑眸瑩瑩,斑點陽光落了滿身。

屋外的桃花已是紅了一年又一年,燕歸山亮了三百多年的長明燈不論黑夜白天皆生生不息。

這整座山頭與主人一同等著誰人等了三百多年,仿佛這一昔歸來,讓所有人都鮮活起來了似的。

與他那笑容一道,明亮了玉留音的一片天色。

燕不競朝他伸出手:“拉我起來。”

玉留音走去。

握住手指的那一刹那,燕不競使壞的將他往懷中一拉,嘴裏還故意哎喲了一聲。

玉留音剛想問他怎麼了,整個人就被扯了過去。

三兩下翻轉,白衣撒了一地。

燕不競壓著他笑的胸口悶聲震著。

“你不用這麼小心翼翼的。”燕不競一邊笑一邊道:“我好好的,哪裏都好。”

可是笑著笑著,他就望著玉留音不動了。

想掙紮著從他身上起來,才發現腰已經被他牢牢箍住。他眼瞳微微睜大:“玉……”名字尚未完全喊出,天旋地轉之後和玉留音全然換了個方向。

他怔怔的被壓在地上,望著氣息亂了幾分的玉留音。

玉留音耳尖通紅,畢竟臉皮薄,才剛有了點非分之想的心思,就全部表現出來了。

這麼一看燕不競就懂了,他撲哧一聲笑的直顫。

故意道:“你想親我呀?”

不說還好,一說玉留音的脖子梗都紅遍,他趕忙放了燕不競扭頭就走到書案旁,坐下看他的書。

燕不競跟了過去,一路笑的合不攏嘴。

玉留音這渾身燥紅的模樣簡直難得一見,燕不競怎麼會錯過這般好機會。

等玉留音坐下後,他也湊了過去,坐在桌案前與他麵對麵。

嘴裏還念叨個沒完。

“你怎麼能走了呢,你就不應該放過我,要知道本魔主也是難得一次被人壓著親呀。錯了這座山就沒這座廟了,你知不知道你放棄了什麼,我的嘴是什麼人都能親的嗎?沒看出來我都做好準備了等著你親的?你不行呀玉留音。”

身為一個男人,貨真價實的男人,最不能聽得什麼那必然是:你不行。

燕不競像個蚊子般在玉留音耳邊一直哼唧。

時不時的逗弄,嘲笑。

玉留音不擅長與人親近,他是想和燕不競挨的近些,但是,他緊張。

再加上燕不競這麼沒皮沒臉的幾分笑話,將他小心思通通戳穿,他更不願意了。

堂堂天上地下第一人,被捉弄的躲藏不及。

燕不競就是個人來瘋,鬧的越狠他越開心,話還說個沒完了。

“下次你要想親我,你就跟我說,我保證站著不動給你親。可別像個黃花大閨女似的還得先紅個臉,若是你不行,那就換我,我來。我定親的你走不動道。”

燕不競一貫沒臉沒皮,說什麼都大膽肆意。

玉留音忍了又忍。

他強裝鎮定的紙筆寫著什麼,燕不競就趴在案桌上撐著臉蛋朝他笑著。

但他發現無論自己說什麼,玉留音都全當沒聽到,這定力可不是一般的好。

於是,說不動,那就上手吧。

燕不競起身,玉留音抬頭。

玉留音微微蹙眉,想問他做什麼去。卻見燕不競忽而朝他一笑,隨後彎腰,一陣清新體香倏而傳入鼻腔,隨即而來的,便是眼前的一片迷茫,與腦海翻江倒海的窒息。

直到口中滑入一條靈巧的舌,搜刮他的一切,玉留音才從僵直中回過神來。

半邊身體麻的不知所措,該有反應的地方早就起了。

燕不競滿意的看了一眼,使壞的起身,雙手撐著案桌看他,道:“學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