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皆是氣喘籲籲,眼中春色一片,誰也沒比誰好到哪去。
燕不競強裝鎮定,好似自己老手一般,其實那唇色紅的恨不得讓人咬上一口才過癮。而玉留音的雙眼早已悄悄紅了。
正當燕不競拍拍雙手想要溜之大吉時。玉留音漠然一聲,道:“站住。”
燕不競回首:“幹什麼?”
玉留音放下手中毛筆,起身,繞過案桌,走到燕不競麵前。
燕不競疑惑。
此時,玉留音一彎腰,打橫猛地將燕不競抱了起來。
燕不競大驚失色:“你幹什麼?喂喂,你放我下來!”
玉留音咬著牙根,視而不見,隻幽幽道:“我本有意放你一馬,是你找死。”
燕不競渾身汗毛根根豎起,見玉留音抱著他走的方向是內室,從頭發絲到腳後跟都僵直了。
“師……師父……三思啊嗚嗚嗚。”
不叫師父還好,一叫。
玉留音冷漠一笑:“晚了。”
………………
紗幔翻飛,陽光大好,一睡,便睡到了日頭將落。
暖橘色的光暈已是夕陽色,這時燕不競才緩緩睜開眼,偏頭瞧了瞧。
下意識翻身後,忽然“嘶”了一聲,半天不敢再動。
玉留音緊張道:“還疼?”
燕不競緩了半天,默默抬起頭隻丟下兩個字,咬著牙道:“……畜……生……”
這大概是上仙生平第一次被罵畜生而不敢吱聲,任憑打罵。
窗戶開著,外頭的夕陽暖而明亮,鳥語花香陣陣傳來,從窗外悄然飄至,燕不競懶懶的躺在玉留音懷裏,頗有種大夢三生後的虛無之感。
他握著玉留音的手,十指交握。
玉留音抱著他,吻著他的發頂。
“以前覺得老天不愛我,現在看來,他還是眷顧我的。”燕不競輕聲道。
“不需要他愛你。”忽而,玉留音似有醋意般來了這麼一句。
燕不競懵然抬頭看他。
玉留音道:“我愛就夠了。”
燕不競:“……?”
“你前世的身體,我一直準備著,若你想拿,隨時可以。”
“快,趕緊。”燕不競立馬來了精神,一咕嚕爬起來。
“在哪裏?這具身體我可真的太嫌棄了。”
玉留音看了眼他的某個部位:“不疼了?”
燕不競立馬倒進他懷裏:“哎喲哎喲,疼,還疼著呢。”
淺笑淡淡的掛在玉留音嘴邊,他寵溺的摸了摸燕不競的腦袋:“起來準備一下,我們一會就走。”
燕不競仰頭:“走?是離開了嗎?”
玉留音點頭。
“燕歸山不要了?”燕不競問。
玉留音吻在他的額心。
“燕歸燕歸,我已等到歸來之燕,夠了。”
歸來之人終等到,其餘皆是空濛。
隻肖爾在我懷中,無需瞰問山色。
*
那日,九重天也不得了了。
玉留音跑了!還帶著那個魔頭跑了!
當九重天人發現燕歸山的結界撤了後,紛紛上山。然而早已人去樓空,且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人全都急瘋了,除了福臨。
福臨該吃吃該喝喝,玩的忘乎所以。
多的是人來找他詢問,他反而蔑著眼問:“他玉留音想去的地方,我能知道?你當我是什麼人,西天佛祖啊?”
等人晦氣的離開,福臨喝上一口寶葫蘆裏的酒,罵罵咧咧:“臭小子,趕緊滾蛋,滾的越遠越好。”
——
最近呀,這人間的江湖傳說中,出現了兩位絕色公子。
一人一身紅衣如火,一人一身白衣似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