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佟陣很帥。

“你好……”

“謝雷。”電話一接通,佟陣就說出他的名字。聲音利落幹脆,就像他的性格。

“是。”謝雷微笑。這是他們第一次通電話。佟陣立即就聽出了他的聲音……當然這不能說明他特別地注意過謝雷。對於一個拉斯維加斯警局PD凶殺組偵探,觀察力是他本就具有的能力。

“我從講座回來一直在思考Grissom教授說起的變態連環殺手的案子。我有不同的想法,想和你探討……”

“等等。”佟陣打斷了他,電話那邊似乎傳來門鈴聲,之後是細碎的一些聲音,卻沒有人講話,然後佟陣又回到電話前。“想和我聊一聊今天的講座?很巧合,我正在看目前在我手上的一個變態犯罪的案子。”

謝雷繼續闡述他的觀點:“大部分的案子都是正常人所為,變態的案例是極其少見的特例,我們學習的目的應該更多地放在普通人犯罪研究上……”

佟陣似乎有不同意見:“想聽聽我手上的這個案子的細節嗎?昨天晚上,一個牙醫死在自己家中,他的死狀很不同尋常,被棍擊,刀刺,身上多處嚴重擊打傷。舌骨骨折,右肩一處骨折,雙臂骨折,顱骨嚴重骨折,還有三處刺傷……死前還被托行了二三百米……你真的覺得變態的罪犯比例應該不多?……”

謝雷發現自己走神了。佟陣講話時聲音很好聽,吐字清晰,帶一點小小的磁性,這點磁性很容易被人感覺到,就像喝進了一杯葡萄酒讓人身心慢慢地熱起來。

為何會覺得很性感?謝雷輕輕地說。

“什麼?”佟陣沒聽輕謝雷的自言自語。

“我是說……這不過……在我看來是一個普通的案子,證明凶手恨的太深。”謝雷平穩了聲調。

“你在大學攻讀的是犯罪心理學,應該知道幾乎沒有人是心理完全健康的。所以犯罪份子可以說都有點心理失常。”

謝雷微笑:“你記得我的專業?”言外之意,你確實很關注我。

佟陣有些驚訝:“我為什麼要不記得呢?你是……要和我探討講座嗎?”

佟陣所從事的行業,讓他更容易看清別人的企圖。謝雷急忙掩飾:“當然是為了講座……在這個有些沉悶孤獨的晚上還能做什麼。”

“拉斯維加斯,可是一個玩樂的天堂。”佟陣意味深長地說,“在這裏唯獨不應該孤獨。你大概會想去一些場所消譴。處男。”

謝雷心髒停跳了一拍,他想不到佟陣講話會如此直接,直接的有點刻薄。“處男?”要知道一個大學畢業的人如果還是處男,在這個國家是件多麼丟人的事。“天,我表現的像處男嗎?”

“不必否認了。我雖然沒有研究心理學,不過我有實踐經驗,比你背了一腦袋的書管用多了。如果你想見我,何不直接邀請我呢?”

兩個人在有點不太愉快地氣氛下結束了通話。至少謝雷覺得不愉快。佟陣卻好象是調♪戲了良家婦女一樣興奮地與謝雷告別。

盡管各科目的成績都得了A,可這並不能彌補生活閱曆缺失帶來的慌張。謝雷沒能在佟陣麵前表現的令他自己滿意。所以盡管他很想出去,還是拒絕了佟陣的邀請。

而且他還忘了反駁佟陣關於那個新案子的看法,謝雷自言自語地說:“關於那個牙醫的慘死。凶手不能稱為心理失常。隻是短暫性的心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