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Warrick並不對他講關於案子的任何事。
謝雷裝好衣服和用品,提著箱子下樓去了。Warrick看著他走下樓梯,便又返回死者的臥室。
謝雷很大聲地開門和關門,製造了一個他出去了的假像,然後他躲到樓梯下麵,豎起耳朵聽臥室裏的動靜。
“你準備好了嗎,我們馬上來做實驗。”是Warrick的聲音。
“……一定要我把你抱上去嗎,你太重了……不過你確實和死者體重相近。”是Greg的聲音,他好像正在把Warrick往上舉一樣,發出用力地‘伊-呀’聲,仿佛有些痛苦。
最後好像是兩個人一起撞到什麼,有什麼東西重重地撞擊了地板。Warrick說停止實驗。
“看到了嗎?你把我托舉上去幾乎是不可能的事,還會在我身上造成淤痕。如果死者是被人為吊到繩子上去,不可能不在腹部和肋骨上留下用力托勒的痕跡,何況迪瑟爾比我還要重一點。”Warrick說,“可以排除有人把他吊上去了。他確實是自己上吊自殺。”
Greg 做總結:“死者身上沒有什麼被推拉的痕跡,也沒有掙紮過的痕跡。他的身上隻有一條傷痕就是脖子上的勒痕,也是他死亡的原因。另外,臥室裏隻發現三個人的指紋。謝雷的指紋在門把手上,門賽和迪瑟爾的指紋就到處都有了,床頭,地板……如果他們是情人,這都是正常的。”
“血液裏有少量酒精,還有他服用的那種■
門賽從街道對麵跑進咖啡館,他竟然沒有開車。金色的頭發,敏捷的身影,一進入咖啡館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門賽沉痛地坐到謝雷對麵:“迪瑟爾有遺言?”這是剛才謝雷在電話中編的借口。
“是的。”謝雷輕輕地說,目不轉睛地望著門賽。門賽正在皺眉,隻是一瞬間。“給你的遺言。”謝雷補充說。
“說了什麼?”
謝雷沒有回答,卻反問:“你沒有開車,你從什麼地方跑過來。”
門賽向窗外潦草地指了一下:“我今天在這裏開工,我的老板還在講課。一會兒我就得趕回去。”
“你的老板是誰?”謝雷很好奇。“他似乎對你非常重要。”
門賽點了一根煙放在口中,對謝雷拋過來一個笑容,樣子很帥:“你知道我的老板。Gilbert Grissom。你總是去聽他的凶殺講座。”
謝雷的眼睛立即瞪大:“他怎麼可能……是你的老板?”
門賽有點得意:“我籌劃他的一檔節目,馬上就要在電視台播出了。讓他到電視上開凶殺講座,這個節目一定會轟動。我預計會超過CSI那部老掉牙的紀實劇的效果。”門賽望了一眼謝雷,“現在你知道了我的職業,我是製造電視欄目的。我不對別人透露我的職業,是發現有些人一聽說就會大驚小怪‘哦!你會讓我們上電視嗎!’就是這樣。”
“我沒興趣上電視。”謝雷說。“可是為什麼迪瑟爾在遺言中說了關於你的一句古怪的話?”
門賽的眼裏重新有了一絲疑惑:“他說了什麼?”
謝雷望著門賽,心中想這個家夥真是冷血,問迪瑟爾的遺言的態度就好像在問今天中午吃什麼一樣。
“他說他愛你。”謝雷信口胡說。
門賽愣了一下,隨及驚訝地望著謝雷:“你在耍我是嗎?”
“他和你做了兩周愛,為什麼不可能真愛上你呢?”
門賽把咖啡杯推到桌子中間,弓身向前望住謝雷,他要說什麼,但張開嘴卻又把話咽了回去。
謝雷笑起來:“剛才是玩笑。他的遺言是這樣說的‘如果我出了什麼事,一定和門賽有關’。”
門賽跳進來。“你真是個瘋子!編這種謊話,我看你是徹底瘋了!”他憤憤地離開咖啡館。
謝雷透過咖啡館的玻璃窗,看著門賽又跑過街道,進了法學院的大門。
今天的意外收獲就是沒想到門賽竟然是Gilbert Grissom電視凶殺講座欄目的製作人,他把Gilbert Grissom稱為老板,可見對Gilbert Grissom和對這檔新節目的重視。而且門賽還是這樣的年輕,就能主辦這樣的節目,真是能力非凡。
謝雷將與案子有關的所有人與事,在腦子中整理了一遍。還是一片混亂。門賽沒有殺迪瑟爾的動機,怎麼看也沒有。而且他也不太可能懂得怎麼把痕跡都做的天衣無縫吧。雖然他要製作凶殺節目,可他並不是凶殺案的專家。殺死迪瑟爾的人一定懂得刑偵的程序。
這裏離法學院這麼近,不如就去在講座後拜訪Gilbert Grissom,看看他會對迪瑟爾之死有什麼看法。必竟G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