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雷聞到了血腥味,他推開法醫室的門衝到走廊中彎下腰來,大口呼吸。他媽的!他心中憤恨,眼淚從他的眼裏滾落下來。再次抬起頭看到Willows正站在他麵前。

“是你找Grissom來介入這個案子的吧。”Willows說,“假使迪瑟爾真的不是自殺。你就是會是第一號嫌疑人。”

“是的。”謝雷把眼淚擦掉。“我會成為嫌疑人。別人也會。”

解剖過屍體之後,Grissom把參預案子的CSI和謝雷都叫進了法醫室,然後他有些激動地說:“我要給你們做個實驗。這需要你們有人自願來扮演被吊死的死者。”

謝雷舉手。

Grissom取出一條細繩從後麵勒在謝雷的脖子上,並囑咐:“如果你覺得你就要窒息了就拍打我的手臂。”隨後他加大了力量,那條細繩在謝雷的脖子上收緊,謝雷開始感覺難過,他的咽喉仿佛要被勒碎,推著他的舌頭向外擠壓。謝雷的眼前猛然出現迪瑟爾的影子,大睜著眼睛望著他。

Grissom很快鬆了手,他隻不過是為了借謝雷的脖子製造一條細繩勒過的痕跡,然後他取過一條和吊死迪瑟爾的那條一樣粗的繩子,重新勒住謝雷的脖子,慢慢勒緊。謝雷感覺一股更強大的力量在擠壓他的生命。他的眼前出現迪瑟爾嘴角的那一抹仿佛嘲諷生命的譏笑。

Grissom的實驗結束時,大家都恍然大悟,那條粗繩掩蓋了前麵那條細繩造成的痕跡。

Greg Sanders說:“他是先被勒死再被吊上去的嗎?可是……這還是不能解釋為什麼他的身上沒有被托舉的痕跡。”

Al Robbins反對:“他確實是被吊死的。隻不過上吊前他曾被一條細繩勒過脖子,但那不是他死亡的原因。”

“他被吊死之前,還被人勒過脖子?”Willows很疑惑,“可是為什麼不直接把他勒死呢?”

Grissom 沉思著說:“那樣還怎麼製造自殺的假相呢?”

“可是如果不勒死他,他會反抗。不會沒有搏鬥的痕跡。”Willows說。

Grissom 將那份血液化驗報告舉到眼前:“這份報告中說他的血液裏有少量酒精和少量思諾思安眠藥。”

“但這些東西含量少的都不足以讓他有什麼感覺。”Willows說。

“有些安眠藥在酒精的作用下,會在短時間內藥力猛增,然後又很多恢複正常。”Grissom又拿起前麵的那條細繩:“再加上短暫的缺氧,會發生什麼情況?”

Willows幽幽地說:“會讓他暫時昏迷。”

“可是。”Greg Sanders還是糾纏在屍體沒有托舉痕跡這個問題上,“就算是把他用細繩先勒昏過去了,要把他吊到繩子上,還是得把他舉起來……”

“我相信現場的繩索一定綁的很有趣吧。”Grissom說。

Willows點頭:“是的。繩子繞過房梁又繞過床架,係在床頭後麵……我明白了!凶手先把繩索套進了昏迷後的迪瑟爾的脖子裏,然後用繩子經過房梁把他拉起來……到他的腳剛剛離開地麵。他太重了,凶手不想再往上拉,他把繩子在床頭後打了一個結……這就解釋了為什麼他的腳離地麵那麼近,而不像大多數自殺者那樣至少有一個矮凳的距離。”

“所以。”Grissom做總結。“我的學生謝雷的觀點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