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的外麵發出一陣刺耳的輪胎磨擦聲音,仿佛是抗議謝雷。
謝雷想了想說:“看來也不能全怪你。迪瑟爾活著的時候,你還真沒這麼狼狽過。好吧,做完今天的事,就把你送進修車廠。”
……
盧比.佛羅倫斯今天請了病假。
謝雷覺得時間緊迫,他不能等待。到醫院看望了一下仍然昏迷的菲爾.肯尼迪,他從那裏直接開著他那輛破爛汽車去了盧比.佛羅倫斯的家。
在警局裏很容易的就打聽到盧比.佛羅倫斯的家庭地址。
盧比.佛羅倫斯的家住在一個叫做‘熱帶雨林樂園’的郊區,謝雷把車子駛進盧比.佛羅倫斯家門前的停車道。熄了火後坐在車裏打量了一會兒盧比那幢漂亮的房子。
謝雷納悶,盧比.佛羅倫斯怎麼買得起這麼好的房子的。論級別和工齡,他的收入不錯。但是,還不足以買得起這樣一幢漂亮的房子。謝雷在警局還打聽到,盧比有個兒子在上私立學校,學費非常的貴。
也許他的妻子賺的錢很多?
在警局裏打聽盧比的地址的時候,有人對謝雷說過,盧比是那種靠女人養活的男人。
謝雷走到前門,按了下門鈴。然後用手指堵在‘貓兒眼’上。
盧比來應門,因為看不到外麵是什麼人,他隻好尋問。“誰啊?”他的聲音顫顫巍巍,就好像是[國內收入調查署]的人在外麵提著鎖鏈等著抓他似的。
想到這個家夥絲毫不值得尊重,謝雷便大聲說:“反腐敗調查組的。現在是下午五點,你還來得及把貪汙的錢交出來。盧比。”
盧比.佛羅倫斯猛地打開門,“謝雷!真該死!”他怒氣衝衝地看著謝雷。然後又朝左鄰右舍瞥了一眼,“你怎麼胡說八道的呢?什麼反腐敗?能不能管住你那張嘴不要瞎開玩笑。我還要在這裏居家過日子呢?”
“你確定你的鄰居們認識你嗎?”謝雷說,“好了,好了,我何必讓你在陌生人在前下不了台呢?”
謝雷說著主動地推開盧比.佛羅倫斯的胳膊走進了門廳。房子裏麵非常地缺乏色彩,瓷磚與牆壁都沒有什麼顏色。同樣單調的沒有色彩的木樓梯通向二樓。
“你知道嗎?樓梯不應該正對房門。”謝雷說,“按照中國人的說法,你的風水都被破壞了。所有好運氣都從大門跑了。”
盧比.佛羅倫斯感覺得出謝雷今天一反常態地變得非常尖刻。他喃喃地說:“我今天病了。”
“是啊。好運氣都跑了,你怎麼能不生病呢?李小龍就是因為風水不好才早早死了。你真的應該去買一本中國人對房子的風水的研究這樣的書來看。”謝雷一邊說一邊上下打量著盧比.佛羅倫斯。他的頭發篷亂,皮膚灰白,眼睛通紅,眼袋鬆馳,看起來情況真的是很不好。“你現在和蓋尼爾.奧希金斯、文森特那種人混在一起,也是因為風水不好。難道你不覺得你們三個人湊在一起很奇怪嗎?”
盧比.佛羅倫斯有些惱火了,必竟謝雷在他的印象之中,一直是個比較孱弱溫和的小不點。忽然變得像一頭刺蝟一樣,讓他著實有些不安和抵觸:“我和誰交朋友,和你有什麼關係?!”
“是沒有關係。可是當他們把一個人打的昏迷不醒。而你又出來給他們作證,說你一直在和他們打台球什麼的,就和我有關係了。”
“他們不可能打任何人。”盧比.佛羅倫斯說,眼睛卻沒有望著謝雷,而是望著別的什麼地方,“我們的確一起在蓋尼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