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段(3 / 3)

“呃……”謝雷望著盧比.佛羅倫斯說,“問你不如問你的太太更管用些。她大概會如實告訴我,你那天是不是真的出去打什麼台球了?”

“我太太現在不在家。”

“她遲早會回家。”謝雷說的很無賴。反正在他麵前的是一個不值得尊重的人。謝雷說話時一直想站到盧比的正對麵,但盧比總是設法繞到一邊去。他穿著一件很舊的棕色的燈籠褲,一件不合身的灰色運動衫。袖子都已經縮的很短很短。以他住的房子來看,他不應該連件像樣的衣服都買不起。可見他不過就是那種在家裏隨隨便便地穿件衣服也穿不好的人。

謝雷腦子中又想了佟陣。佟陣既使在家裏隨便穿一件破爛的家居服,也會看起來好像是價值連城的好衣服似的。人的差別真有這麼巨大麼?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和你到底有什麼關係?”盧比質疑道。

“關於‘菲爾.肯尼迪人身襲擊案’,我是這個案子的負責人的助手。和他一起辦這個案子。”謝雷故意不提佟陣的名字,“被打的這個人本來就是約好和我見麵的。關於傑瑞.傑弗裏被打死的那個案子,他有許多有趣的事情要和我講。可是,現在你知道了。有人不惜一切代價想要封住他嘴。這樣一來,我越發想知道他要跟我說什麼了。盧比,你大概認為我是一個新人,沒有什麼能力懲治你們。或者可能你還記得迪瑟爾.霍倫,他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雖然他吊死了,可是依然還是有人來調查傑瑞的這個案子,是不是讓你覺得很頭痛呢?我現在就要告訴你,我們辦案子的那股勁頭是什麼樣子的。我就像追著一隻老鼠的獵犬,不把它抓到手決不罷休。這也是迪瑟爾.霍倫的意思,他昨晚恰好托夢給我了。”

盧比.佛羅倫斯的嗓子裏發出咯咯的響聲,似乎他非常的不適,他捂著肚子,目光投向樓梯下麵洗手間半開的門。

“獵犬是殺不光的。吊死了一隻,還會有另一隻撲到你們麵前來。現在告訴我,盧比,你和那些混蛋的警察混在一起幹什麼?看在上帝的份上,要知道你的位置可是正兒八經的偵探。而且你一定幹這個很多年了吧。十年?十五年?不要生氣,恕我直言,你為什麼要和那些人打的火熱呢?他們怎麼能高攀得上你?”

盧比.佛羅倫斯確實如人們所說是個軟弱的家夥,麵對謝雷的質問,他雖然憤怒,說話的聲調卻是連謝雷的一半都沒有。他似乎是更想用‘溫柔’的方式把謝雷從他的家裏勸出去。“哦,我跟你說過的……我生病了,很不舒服,謝雷。”他朝洗手間的方向又望了一眼,“我們換個時間再談,好嗎?”

謝雷才不會給他時間,讓他去通風報信,或者去商量下一次怎麼應付他的提問。“我開了這麼長時間車子到你這兒來,你卻想打發我回去?”謝雷生氣地說,“虧你說的出口,別忘了你是主人。而且是一幢漂亮的讓人妒忌的房子的主人。這難道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謝雷走到門廳那邊,看到起居室裏有一個石頭壁爐。幾個加了厚墊料的沙發。一棵很高的聖誕樹上掛了許多的工藝品和彩條。

聖誕節要到了嗎?謝雷在心中想。人人都在盼望的節日,可那是他最不喜歡的年關。

聖誕節迪瑟爾總要陪他的祖父一起過。因為他的哥哥很多年都不回去。所以謝雷隻能一個人過。如今,佟陣也會在聖誕節回紐約陪他的父母吧。他還是要一個人過。

“你這個房子的稅一定高的驚人,對嗎?”謝雷說。

盧比.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