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雷在醫院門前坐上出租車,直奔佟陣的公寓。
走下電梯時,他聽到節奏強烈的搖滾樂在走廊裏隱隱約約地飄蕩著,不知道是哪一家的人這樣不講公德心,在這樣的深夜放的這麼大聲。
走到佟陣的門前,那音樂聲就更明顯。謝雷將耳朵貼在門上,音樂聲真的就是來自佟陣的房間。謝雷敲了三、四下門,沒有人來開,他陶出鑰匙打開門,走進去。^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沙發旁的桌子上放著一個空了的蘇格蘭威士忌的瓶子,旁邊是小半瓶的法國波爾多紅酒,卻沒有杯子。
謝雷到臥室去望了一眼,佟陣沒在臥室。
謝雷再次返回會客廳,將擺放在牆角裏的音響的聲音調小了一點。他到書房去看了一眼,裏麵也沒有人。
打開浴室的門,迎麵撲來一陣香薰蠟燭的香氣。一種很清爽的味道。
浴缸的旁邊放著一支裝著紅色液體的酒杯,佟陣的兩隻腳搭在浴缸的邊上,腦袋卻淹沒在水中。
謝雷衝上去,手臂伸進熱氣騰騰地水中,不知是一股什麼力量,他竟把佟陣的大半個身子一下子就拉出了浴缸。
佟陣一陣撲通著才找到了平衡,在浴缸裏站起來,他甩著頭發,當看清站在麵前的是謝雷時,幾乎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你怎麼從醫院跑出來了?”佟陣講話有些含糊不清,腳下一個不穩,他跌倒在浴缸裏。
謝雷看到佟陣並沒有出事,頓時怒火衝天:“你在裝死嗎!”
佟陣重新從浴缸裏爬起來,捂著剛才摔倒時碰痛的手臂:“我送你回醫院。”
“你喝了這麼多酒,是盼望著在路上被交通警察抓成典型?”
“你不應該在這裏。”佟陣走出浴缸去摸他的浴衣,卻又險些摔倒,謝雷抓住他的胳膊幫他保持平衡,他耐著性子為他穿好浴衣,拉著他去臥室休息。
“我今天請了假休息,所以才想喝點酒放鬆放鬆。”佟陣一邊說著,一邊從經過的桌子上拿起那瓶酒。
“好主意。”謝雷說著奪過佟陣手中的酒瓶,昂起脖子咕咚咕咚地喝個精光。
佟陣驚訝地看著他,隨及指著謝雷外套下麵右肩上纏著的繃帶:“你難道不知道你不應該喝酒嗎?”
“沒什麼大不了,你清楚,我的肩膀不過是擦破了皮而已。讓我住院這麼久,是你為了保護我吧。可是你別忘了,文森特不見得隻會襲擊我一個人,你也可能是他的目標。”
沒有酒可喝,佟陣將目光轉向廚房的方向,謝雷懂得他的意思,“你還想再喝嗎?好吧,我陪你。”
謝雷轉身到廚房去取了一瓶香檳和兩隻瓶子,走回到佟陣麵前。將瓶子‘咚’地一聲放在桌子上。
“我可沒有喝多。”佟陣辯解,“無論喝多少酒,我的頭腦中都是非常清醒的。可是你就不行了,你知道的,你根本沒有酒量。”
“是的。我喝完酒就會變成另一個人。也許我有第二重人格也說不定。”謝雷說。
“是的。你的第二重人格?就是不知羞恥的賣弄風騷的家夥。”佟陣裂開嘴角笑了,同時上前一步擁住謝雷,“看到你出現……其實我很高興。雖然你這個家夥根本就不懂幽默,可就是讓我覺得很開心。”
“因為我乖乖地做了讓你發泄性/欲的工具。”謝雷毫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