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的壓力以及對趙挺的深仇大恨,直接激發了我的所有的潛能--燃燒吧,小宇宙!
答辯前一周我終於完成了論文,在校得到導師認可後於答辯前三天交付印刷。呃,這裏也不能抹殺趙挺的小小小小功勞,多虧他幫我疏通關係於答辯前18小時拿到了印成品,然後逐一送給各答辯委員提前過目......
"我胃疼......"答辯前夜,因為緊張和長期疲勞害得我腹部一陣陣的抽痛。
"喝點牛奶吧。"
"嗯......"鼓咚咚喝完,我病懨懨靠在他身上。因為疲勞和胃疼,實在找不到力氣繼續和他慪氣。
"你說要是明天我給斃掉了怎麼辦?"想起今天見過的幾個答辯委員,一個個或威嚴或淩厲的模樣,我沒來由的心虛。像我這等濫竽充數的東郭先生,等到單獨接受檢驗時,還不原形畢露?想到這,我也想來出棄答逃亡的戲碼......
"你急什麼,人家是不看僧麵看佛麵,陳老師的麵子誰敢不買?而且碩士程度的話,要挑多少錯都挑得出來。再說就你那點水平,哪怕再高個一百倍也入不了他們的法眼,你就算要急,現在也晚了。""哦......"我哭笑不得--趙挺啊,你究竟是在安慰我,還是打擊我?......無語問蒼天。
幸好,周氏招牌粗神經這時發揮了作用,在牛奶的撫慰下,我很快去見了本家那位公......
黑甜的夢鄉裏,隻記得胃疼的餘波不時略過痛覺神經末梢。
"啊!啊!啊!"
天可憐見的,真不是我願意製造這高分貝的噪音,畢竟一大清早的擾人清夢,實在不怎麼人道。
可問題是:"快,隻有半小時了!這個死鬧鍾、破鬧鍾!我的領帶呢?啊,襪子、襪子穿反了。"趙挺一言不發的默默整裝,居然還比我早一分鍾收拾幹淨。匆匆出門上路時,我的心情隻能用火燒火燎來形容。
"沒事,遲點也無所謂的,會把你調後麵答的,這麼多人,肯定要拖到下午去,你急什麼。"路上,趙挺不在乎的勸慰,可在我來說當然輕鬆不起來,這早答晚答雖然沒差別,可一開始就遲到了給人印象總歸不好。
好像知道我心思似的,他接著說:"而且晚些才好,答辯委員都累了,提的問題上會放些水,能快些結束。你還容易過關些呢。""咦?真的?"這話可吊精神了,連自己都能感覺到,此刻我一定正雙眼忽閃忽閃的向趙挺求證。
"唔哈哈......你這什麼臉啊。"他笑得打跌。
"什麼這什麼臉啊,當然是英俊無匹瀟灑無邊玉樹臨風......"邊吐露真心感言,我伸手摸上了臉頰......天!走得匆忙忘了刮臉,摸上去是一臉紮手的青茬。
這......我這樣子還能見人嗎?不確定之下我回頭,"趙挺,問你件事,我就求你這輩子說這一次實話,拜托拜托--那個,我現在像山上下來的嗎?"他仔細端詳了半天,終於帶著一臉的感慨開了金口:"不......一點都不像,我說的是實話,但--"我一個粗心,漏了最後那"但"字,剛放心的籲出口氣,就聽到了下文:"也就流竄犯那程度罷了。""你......"不用說,我目露凶光的樣子,一定又為"流竄犯"的新形象,添了注腳。
一路急飆,等我們到答辯會場時還是遲了。從後門悄悄摸進去,正好我導師陳江坐鎮在最後一排,觀看弟子們的臨場發揮。見我們進來,他丟了個眼色過來,我們趕緊找位子坐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