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著我的手,任何時候都不會放開。
他將我塞進了駕駛座,我不及反應門已被大力關上。
眼睜睜看著那群暴徒圍住了他,並試圖砸開車。
他倒在了地上,為什麼沒有人來幫我們?為什麼路邊的行人全都驚惶的逃避,放縱惡徒光天化日下行凶?
我愛的人要死了!為什麼沒有人來救救我們?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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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吼……撕心裂肺的嘶吼……幾欲發狂!
不知何時那群人褪去,警察小心翼翼的試圖將我從麵目全非的車中弄下來。
“他死了?是不是他已經死了?!他在哪裏?告訴我他死了沒!告訴我!”
“沒事沒事……已經喊救護車了,他外傷不算很重,也沒流太多血。不會有生命危險的,你別急。”終於有聲音回答了我。
“真的?你說的是真的?”眼淚自己滾了下來,我一心隻著證實他的安全。
“不騙你,小夥子。流氓打架我們看多了,看看都挺嚇人的,很多其實都沒事。”
“可是那些人想殺我們啊!”生命中從未遭遇的可怕境遇,讓我喪失了所有的信任感。唯一值得我相信的,隻有那人的溫暖微笑……就連這,難道也要被剝奪嗎?
我就差跪地發誓,上天啊,隻要你能還那人一個平安,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是的,付出一切,我也心甘情願。
在病房中,他青腫著臉,對我擠出勉強的微笑。我又哭又笑了起來。
“你個混蛋……你怎麼能那樣做!”
“這個混蛋為了救你可以做任何事。”
“你要是真出了什麼事讓我怎麼辦!”
“那也比你出事來的好。”
“你個笨蛋!笨蛋!”
他微微笑著,不說話了,舉起手,接住我頰邊淌下的淚滴。
“給你罵笨蛋也值了。”
一句話,讓我山洪爆發,我埋在病床被子裏,號啕大哭起來。自有記憶以來,我還沒哭得這麼慘過。
事後夏非寧形容說,他當時差點被我的眼淚給衝走。
當晚易帆趕到時,夏非寧精神頗好的跟他打招呼。反而在看見我的核桃眼時,把他嚇了一大跳。
“這回算什麼,生離死別經曆過了?嗯?”
“對啊,我們以實際行動來證明了何謂情比金堅。”夏非寧嬉皮笑臉著。
易帆沒好氣的想給他一下,結果看了看這遍體鱗傷的家夥,實在沒地方下手隻能收回了拳頭。
“你現在情況還好,左前臂的骨折不嚴重,打了石膏就能移動了。我聯係下,盡早把你弄回家。到那邊一來方便照顧,二來也防止再發生類似的危險。”
表哥不愧是表哥,就連到了這邊的醫院,一亮出名號,立刻受到明星般的待遇。胸外科聞訊,立刻來邀他會診。看樣子他已有不耐煩的跡象,大概也想早點回去。
母親來探病,可能是我和夏非寧表現得太明顯了,她估摸著大約看出了些端倪。臨走我送她,她猶豫著想開口,最後笑了笑沒說啥走了。我鬆口氣,正巧發生這種事,所以讓我輕鬆過了一關。雖然我也不是很在乎她的反應,不過能少些麻煩總還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