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簡言沒理,繼續往前走,身後的聲音追上幾步,繼續喊:“說你呢!站住!”
身後多了許多腳步聲,仿佛他們不立刻停住就會有人上來將他們就地綁架。簡言咬緊牙,站住,低聲對K說:“你先走,我隨後就來。”
K點點頭,身子一閃,消失在樓梯間中。身後的聲音沒有阻攔,這讓簡言鬆了口氣。那個帶著酒醉的聲音笑了幾聲,道:“你……你轉過來。”
簡言沒有動。
那人也不惱,笑嗬嗬地仿佛腦殘一般,往簡言這邊走了幾步,說:“我認識你,你記得我不?”
簡言心裏咯噔一下,他忽然想起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
高老頭的兒子,高搏。
他回過頭,淡淡笑道:“我記得,高經理。”
高搏被他那句“高經理”震了一下,隻覺得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好像有種魔力,調動他身體每一個欲念的細胞。上次一見,這小美人雖然不喜歡笑,總冷著一張臉,可看在他眼裏,是格外一種美麗凍人。他對身邊的跟班使個眼色,笑嗬嗬走過來,忽然變了臉色:“你為什麼在這裏!”
簡言想不出什麼好借口解釋自己一個大學生為什麼會出現在高級會館的高層,隻能沉默。高搏厲聲道:“你來這裏有什麼目的!說!”
簡言隻是靜靜看著他,高搏向他走了幾步就不再靠近。他老子畢竟是混黑道的,這點氣勢總還會裝,可惜,簡言跟秦紹然廝混慣了,那樣的氣場都隻若等閑,怎麼會怕區區一個高搏。高搏見自己這招沒用,便想換一招,耳邊卻忽然響起手下的聲音。
“高經理,段堂主問您有沒有什麼要幫忙的。”
來的人是段鷹的手下,大概是段鷹見他去衛生間這麼久沒回來,叫人來問問。高搏剛想回答,卻看到簡言微微變了臉色。這人跟在秦紹然身邊,怎麼聽見段鷹的名字卻這麼大反應?思考這件事不適合他,所以遇見問題,他一般不去思考。既然簡言怕段鷹,那正好。高搏清清嗓子,看著簡言說:“沒事沒事,遇見個熟人,跟他敘敘舊。叫你們堂主走的時候不用叫我了,我今晚就在這裏住下了。”眉毛一挑,輕佻地看過去,“是不是?”
簡言握住拳頭,壓製住一拳打爛高搏那副嘴臉的衝動,應了聲:“是。”
高搏滿意地笑笑,勾著簡言的肩膀就往回帶。他在另一邊開了房,本來就打算飯後叫幾個美女哈皮一下,現在遇見簡言,簡直比十個美女都強。簡言被他勾著,隻覺得那人整個重量都壓在他身上,手還有意無意搔著他胸口,簡言皺著眉甩也甩不脫。惹急了,肩膀猛地一抖,高搏的手順勢滑到腰間,扣住他腰眼,得,這次不老實的手指頭幹脆使著勁往兩腿之間挪了。
回高搏的房間勢必經過段鷹所在的房間,兩人經過的時候,房間門開了。簡言餘光一掃,出來的正是段鷹。
“這麼著急?不是說今晚要把我喝到桌子下麵麼?我還沒倒呢。”段鷹嘲笑。
高搏知道簡言怕段鷹,雖然不知道他們兩人有什麼過節,但色狼的直覺告訴他如果簡言被段鷹看到,自己今晚可就享受不到美人了。他借著自己的身體擋住簡言,回頭笑嘻嘻道:“下回再說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別給我浪費錢。”
段鷹瞥了畏畏縮縮的簡言一眼,口袋裏掏出一個避孕套遞過去:“別玩得太過火,明天不去公司上班,勁周絕對會把你薪水扣光。”
“知道了知道了。”高搏接過避孕套,在簡言頭頂親了一口,高聲叫道,“美人,入洞房嘍!”
段鷹目送他們進了房間,一直含笑的眼睛冷下來,掏出手機撥號。電話接通,那邊的人聲音帶點笑意:“每次你給我電話,都說明出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