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迷戀的,究竟是你這張臉,還是你這冷冰冰的性格呢?”
愛死愛慕
“如今的情況,你不是應該把秦瀾留在身邊麼?”高搏的臉越靠越近,聲音近似耳語,“尋找機會,帶他逃跑,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點也不反抗,反而哀求我……”
簡言不說話不反抗,任他把熱氣噴到自己臉上,得意洋洋地炫耀:“因為你知道自己逃不出去了,是不是?我真的很欣賞你這種識時務的精神。”
他解開簡言的手銬,鬆開捏著簡言的手,滿意地看著簡言無力地倒在地上。
“你醒過來之前五分鍾,剛剛注射的。”高搏居高臨下,用腳踹了踹簡言的小腿,“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同樣的藥能放倒你兩次。”
醒來那刻,迷糊的感覺讓他有片刻不適,下一秒,整個人清醒過來,立即便感受到力量的流逝。勉強坐直身子,強撐著跟秦瀾說了幾句,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像上次一樣的感覺,肌肉無力,隻剩下嘴巴能動,臉上還能表現出各種表情。那一刻,簡言已經有數,劫持他們的是誰。
等到高搏開門進來,一切真相大白。不僅僅是綁架本身,甚至於那個要背叛秦紹然的人,簡言也知道是誰了。
高老頭是東區元老,跟秦紹然的父親打江山,最後卻隻落得個虛職,雖然兒子也在秦氏公司任職,卻是個閑差。高老頭是做過大哥的人,老部下總是有的,很是有一部分勢力對他友好。他深知,自己還活著,所以兒子能在東區如魚得水,自己沒了,秦紹然念不念舊情,實在說不定。為了兒子鋌而走險,完全可以理解,但簡言可以確定的是,高老頭的反水剛剛進行,就已經被秦紹然察覺,並且警告。至於秦紹然為什麼僅僅是警告,卻不像老規矩一樣,對起反意的手下處以極刑,簡言卻無法理解。正如簡言同樣無法理解,高老頭要反叛必定計劃周全,而秦紹然又為何會知道,以及,最關鍵的一點。
高老頭要保證自己兒子的地位,大可以選擇別的更穩妥安全的辦法,為何一定要用如此極端的方式。
無論如何,高老頭的反叛,秦紹然是知道的,並且給予警告。在他看來,高老頭這邊的火是撲滅了,卻沒想到,高老頭那平時看起來扶不上牆的兒子,這次卻顯示出了自己真正的本事。比起自己老子,高搏更敢拚,也更不計後果。簡言不知道他背叛秦紹然圖的是什麼,但他既然連秦瀾都敢綁架,就是已經跟秦紹然撕破臉,除非逃到國外,否則不能安生。
但是,簡言微微皺眉,為什麼呢?跟秦紹然鬧成這樣有百害而無一利,誰在背後給高搏出餿主意,讓他有了捅馬蜂窩的勇氣?總不會是高搏腦子抽了,自己挑戰秦老大
迷霧重重
“吱呀——”
門被人推開,腳步聲由遠及近,到自己身邊停下。呼吸從高處落到耳畔,帶著些小心翼翼。伸出的手拂過他的前額,鼻尖,點在他的下巴。
“簡言。”那個熟悉的聲音說,“你睡了?”
簡言睜開眼,把蹲在眼前的人仔仔細細看了一遍,實在沒克製住,露出一個譏諷的笑。
“你那天就看出來了,是吧。”
“你故意仰起臉,讓我看,我怎麼能不看?”簡言說。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秦紹然?”笑意。
“我雖然想不通為什麼你跟高搏攪合在一起,可當時卻不覺得你會害我。”簡言赤身**,身上的小傷口叫囂著疼痛,“陳威寒,高搏沒道理反水,更不會想到綁架。你在其中起了什麼作用?”
陳威寒搖搖頭,看了看他的身體,問:“你冷不冷?”
簡言還未回答,他便脫下自己的衣服,替他蓋上。想了想,幹脆扶他起身,倚牆而坐。
“高搏是個好情人。”陳威寒坐在他身邊,就像以前排練的時候,無數次一樣。累了,幾個人倚著牆一坐,罵著這出戲演過後,就去把所有名叫《西廂記》的書買回來燒掉。簡言總是不說話的那個,而陳威寒總是負責在許暖暖眼風掃過來時,提醒大家注意。
那個大學生陳威寒,他開朗陽光,又會哄女孩子開心,他絕不是如今這個坐在他身邊,有些陰沉偏執的男子。
他怎麼成了這樣?
陳威寒抽出一支煙,點燃,吸了一口說:“高搏是個好情人,看起來花心,但隻要他愛上了,就是百依百順。我以前跟在姐姐後頭,見識她征服無數的男人,她並不是舉世無雙的美人,可有些手段,是任何人都無法抵抗。我跟他在一起,他對我真的很好,有時候連我自己都錯覺,也許自己愛他。”
簡言挑著眉毛看了一眼天花板角落吊著的監視器,道:“你不怕他聽見?”
“他聽不見。”陳威寒說,“監視器不能收音。”
簡言不再言聲,陳威寒把煙頭熄滅,說:“高搏的父親是混黑道的,很是有些有用的人脈。我恰好有些事情想知道,就拜托他查了查,結果,真的被我查出些有趣的東西。”
他這樣說,簡言便有種不祥的預感。果然,接下來的內容,震得他半天沒回過神。
“東區的高層,大多都已經知道,秦紹然如今有了新歡,捧在手心裏,甚至帶去賭馬,公然亮相。在他們看來,你隻是個大學生,嫩得很,是秦紹然換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