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段(1 / 2)

本就沒發現自家二哥不同於平時的陰翳狠辣。

28

28、28 失蹤 ...

狗仔隊這種東西從來都有,袁鳴彥從前沒見識過,如今算是真正開了眼界。也不是他對這個職業不熟悉,而是,從前那狗仔隊跟蹤的是凱撒、袁明義等人,他就算是旁觀也不盡然理解其中奧妙,而此時他作為當事人可謂是絕對的苦不堪言。

自打袁鳴彥在電視上亮過像,那群狗仔就死盯著他不放,恨不得對他進行二十四小時監控,他這邊一點風吹草動次日就引得滿城風雨。袁鳴彥原來隻是想通過媒體造勢,沒想到還惹上一身騷,這讓他直覺自己失策。不過是從公司回書卷華庭,就那麼一段不算長久的路,他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擺脫了這一群圍著他亂轉的蒼蠅。

袁鳴彥本來是想去趟醫院的,安安的情況不容樂觀,他想多陪陪她,而且……他好幾天沒見著談笑了,而現在,顯然是不行了。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幾天袁鳴彥去醫院的時候談笑都不在辦公室,不是會診就是手術,忙得都有點離奇,還有安安病房裏那個一臉慘白的年輕人……市第一人民醫院處處透著詭異。他心裏是擔心著各種人事物,可偏偏意外總是不斷,他還真抽不出空去料理,這讓素來運籌帷幄、盡在掌握的袁鳴彥有點煩躁。

回到別墅,一打開門,King騰地從地上一躍而起,巴巴地衝袁鳴彥搖尾巴。最近安安不在家了,King獨自在家想必是極端的無聊,袁鳴彥拍了拍薩摩耶毛茸茸的腦袋,也不想說話,隨即就進了客廳,卻在入口處止住了步子,“談笑?”

沒錯,談笑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姿勢端正,神情嚴肅。

談笑早就知道袁鳴彥回來了,那大門打開的聲音也不算小,他在黑暗裏警覺性極高,自然是一下子就聽出來了。他衝袁鳴彥點了點頭,道:“你二樓的窗戶開著。”

袁鳴彥了然。憑談笑的身手要從二樓進入別墅實在是小菜一碟,袁鳴彥深知這一點,也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相比較於談笑怎麼進入自己的家,袁鳴彥更想知道的是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要知道,談笑此人,要想他主動來找自己,那還是極端困難的。“怎麼想起來找我?唐家老爺子不會又來找你麻煩了吧?”

談笑搖頭,拍了拍身側,道:“你先坐下吧。”

他神態從容自然,仿佛在做一件極其簡單而尋常的事情。而袁鳴彥卻是大吃一驚:談笑竟然讓他坐在他的旁邊?!這該不會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吧?自從袁遙安入院以後,袁鳴彥與談笑之間的關係莫名的親近了許多,可也沒有到親密的程度,現在談笑主動來找他不說還讓他坐在旁邊,這讓袁鳴彥有點受寵若驚。

“呆站著幹什麼?過來啊!”談笑看著袁鳴彥發愣好像有點不耐煩,又催促了一聲。

袁鳴彥這才走上前去,他那種小心翼翼又暗自忐忑的樣子著實和近來報紙雜誌上的風度翩翩截然不同,卻讓談笑莫名的愉快起來,“我打算辭職,你看怎麼樣?”心情一好,說話自然也直接了很多,談笑很隨意地問向袁鳴彥,一點也不帶嫌隙。

袁鳴彥這邊還有點不在狀況,一聽他要辭職立刻驚呼:“什麼?!你要辭職?!”這時候他總算是和袁明義有點相似之處了。也許……碰到在乎的人,每個人都會掩藏不住自己的心情吧。

談笑好像笑了一下,但那隱隱的笑意稍縱即逝,頃刻就被掩藏到了眼眸的最深處。“對,我要辭職。”恢複了一貫的冷酷淡漠,談笑說起這個決定的時候好像在談論一件與自己毫無瓜葛的事情一樣,“我絕對不會把黃金線交給唐慶仁的,整天呆在醫院太不方便了。”

袁鳴彥皺了皺眉頭。的確,醫院裏人來人往,真要出了事兒保不齊還會連累到無辜的人,雖然說唐慶仁不至於沒腦子到大張旗鼓地整治談笑,可……不怕一萬隻怕萬一,事到臨頭再考量這些就來不及了。更何況……也許,很快就會有很多人知曉談笑的身份了,屆時就算談笑想待在醫院……恐怕也不太可能——笑話,一個夜店老板怎麼可能是主任醫師?談笑會身敗名裂的……

談笑考慮的卻不是這些,他並非是對治病救人抱有執念才堅持行醫的。一直以來他所追求的不過是普通人的生活,職業這一欄是不是醫生並不重要。而現在,在知曉了顏如玉的辛酸往事之後,他突然想通了:既然自己本來就負有那樣的責任,那他為什麼還要繼續躲躲藏藏、執意逃避呢?與其被逼著走上那條布滿血腥的路,他還不如主動出擊,而且……對於談易的死,他也開始疑惑了——北部黑道的老大,他的死,未免太莫名其妙。

“你不必擔心安安,我手下的副主任也不是吃素的,她的治療方案是我定的,沒有突發狀況她的病情應該不會惡化。”談笑不想給袁鳴彥解釋太多,他來告訴他自己的決定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袁遙安。

袁鳴彥擺了擺手,深吸一口氣道:“阿笑,你有事瞞著我……”照理說他沒有立場這麼說,談笑的私人事件他沒權利過問,可……他就是擔心他,沒有任何理由,也沒有任何辦法阻止。“你上次來我這裏我不好多問,但是阿笑,我是真的關心你的,你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這樣我才能幫你,你這樣一味地忍著……我會很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