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笑愣了,旋即便豁然開朗:果然,什麼都瞞不過這個男人嗎?“沒什麼,已經沒事了。”談笑的心突然就輕鬆下來,好像一直以來的那些沉重負擔都被分擔了去。他看著眼前這個年長自己九歲的男人,一直冷硬的心突然柔軟起來,他低垂了頭,額發垂下來擋住了他的眼睛,他道:“其實……你不用那麼擔心我的,談笑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無用書生。”
這算是對自己的寬慰嗎?袁鳴彥覺得自己又開始自作多情了,可是談笑此刻的姿勢頗為乖順,讓他覺得這個冷酷的青年一下子褪去了周身冰冷堅固的外殼,把原本的他呈現在了自己的眼前,“阿笑……”袁鳴彥忍不住把手搭在了談笑的肩上,想要把人環抱在自己的懷裏。
“事情也跟你說了,我先走了。”沒等袁鳴彥出手,談笑已經站起身來朝外走了,一點留戀都沒有。袁鳴彥看了看自己的手,怔怔地有點呆掉的趨勢。關門的聲音不太響,也就是剛剛好的力道,袁鳴彥的心卻咯噔了一下,就好像那個剛剛消失在客廳的人永遠都不會回來了一樣。
King慢慢地踱著步子,最後在袁鳴彥的腳邊趴下來,慢悠悠地搖晃著蓬鬆的尾巴。
袁鳴彥不由自主地掏出一支煙來,他的手摩挲著雪茄煙粗糙的外層,淺棕色的眼睛越發的深沉了。
事情變得讓所有人都覺得有些始料未及:談笑不見了。唐慶仁找不著他,人民醫院的院長找不著他,甚至連袁鳴彥都找不著他。袁氏年關前所有的重心都撲在了風景區的計劃上,袁鳴彥忙得腳不點地,根本就顧不上別的事情。與唐氏的這一仗……袁氏非贏不可,所以等他發現談笑人不見了的時候已經晚了。
袁鳴彥知道談笑和爵色的關係,他也去找過蘇定了,可是蘇公爵一臉茫然地看著眼前這個焦急不堪的男人,道:“老板?老板不是在醫院上班嗎?”
袁鳴彥恨不得把蘇公爵的腦袋擰下來,上班?上班!上你個大頭鬼啊!你們老板都辭職半個月了你還說他在上班,你這手下是怎麼當的啊!不過惱怒歸惱怒,袁鳴彥卻沒有發作,他在除了談笑以外的人麵前總是格外地擅於掩藏心思,“這樣啊……大概是被派出去開會了吧,不好意思,打擾蘇公爵了。”
蘇定的心都跟著顫起來,這個男人周身都籠罩著一層莫名的冷意。沒等他回過神來,袁鳴彥已是離開了爵色,直到男人消失在蘇定的視野,蘇定才鬆了一口氣。立刻他就覺察出了不對勁:袁家的家主要找人……這不是立馬就知道確切位置了嗎?還用得著來爵色?打了一個激靈,蘇定立刻拿起對講機,道:“齊藤,動用一切力量找老板,快!”
麵色凝重地回到監控室,蕭牧一見蘇定就覺得不對,“阿定,出什麼事兒了?”$$思$$兔$$在$$線$$閱$$讀$$
蘇定呆呆道:“老板……不見了……”
蕭牧的眼神立刻冷冽了許多,連下巴上的線條都繃緊了:難道……他回了那裏?雖然想到了點東西,但是蕭牧還是沒有開口,隻是把蘇定按在懷裏,有一下沒一下地安撫著……如果談笑真的回去了,那……K市豈不是要變天了?看了看懷裏的人,蕭牧素來溫和的臉上充滿了擔憂。
作者有話要說:潛水的霸王們,乃們不給力某疏表示非常沮喪,一束鮮花而已,不要太小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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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29 隱情 ...
毫無預料的,袁鳴彥回老宅了。
黎叔見到自家二少爺的時候還不敢相信,直到袁鳴彥把行李遞給他他才回過神來。袁明義聽下人回報說二少爺回來了立刻就從床上蹦起來,誰知道一下樓就瞧見自家二哥焦躁不安地在堂下走來走去。這都快二十多年了吧?袁明義從來沒見過自家二哥這種魂不守舍的樣子。就算是袁家老爺子才過世的時候,袁鳴彥麵對眾人的非議也是淡然處之,可現在,袁鳴彥淡定不了了。
“二哥。”出聲喚了袁鳴彥,袁明義憂心忡忡地看著自家二哥,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問話。都讓二哥煩躁成這樣了,那事情能小得了麼!可是……最近明明沒出什麼事兒啊,袁明義也糊塗了。
袁鳴彥根本就沒聽見自家三弟的聲音,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談笑離開他時的樣子:那樣漂亮的眼睛裏目光是柔和的,仿佛有種淡淡的甜蜜從裏麵滲出來,沁到人心裏,讓人的整顆心都軟了下來。談笑是怎樣的人?他是那樣冷酷而淡漠的人,怎麼會露出那樣溫暖閃亮的眼神?袁鳴彥後悔極了,他當時就覺得談笑不對勁,可他沒有繼續追問,這才造成了現在談笑不知所蹤的情況。
而袁明義見著自家二哥不住地踱步越發的心驚:這究竟是怎麼了?!他這一急就什麼都顧不得了,快步向前拉住袁鳴彥的胳膊就是連珠炮一般的發問,“二哥,發生什麼事兒了?這麼晚了你怎麼突然回來了?是不是風景區的項目出了問題?……”
袁鳴彥本在想著心事,被他這一通又急又怒的問話喚回了神智,略微皺了皺眉頭便恢複了常態,趕忙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