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段(1 / 2)

不力的自己的。

麵色蒼白的中年人半眯著眼睛盯著李暉的下巴,忽然,他笑了,牽起的嘴角泄露了太多的情緒,以至於讓人無法分辨出他是喜是悲,“得,你先下去吧,擺平消協和法辦的人再說。”然後,唐慶仁悠悠然站起來,負手走出了辦公室。

他去了哪兒?他回唐家在郊外的別墅了。

勾起被綁在椅子上的男人的下巴,唐慶仁在秦越耳邊吹了口氣,道:“你們頭兒很厲害啊,跟你一樣騷,竟然勾搭上袁家那個偽君子了,真不愧是鴨店的老板啊!”

秦越微微皺縮了一下,並沒有說話,隻是把眼睛閉上了——這是個變態,這是個瘋子,跟他爭論是毫無意義的。

手上的勁兒一下子加大了好幾倍,秦越偏過去的頭被迫扭了回來,唐慶仁有些氣急敗壞地命令道:“誰讓你把眼睛閉上的!你竟然敢不看我?誰給了你這樣的膽子?啊?”

秦越疲憊地掀開眼簾,淡淡地掃了唐慶仁一眼,旋即支持不住一樣又閉上了眼睛。

唐慶仁竟然像魔障了一般猛地緊緊抱住他,道:“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推你,我錯了,楊凡,你原諒我吧……你原諒我吧……”唐慶仁把下巴抵在秦越的肩上,一遍又一遍地祈求原諒,而那個對象不是秦越,是楊凡。

“慶仁,我不是楊凡,我是秦越……”每次聽到唐慶仁哭,秦越的心都跟痙攣了一樣難受。他知道他是瘋子,他知道他愛的人不是他,但是,每當唐慶仁哭,秦越就忍不住心痛。

唐慶仁一巴掌就把秦越的嘴角扇出了血,“我說你是你就是!”他像是受了刺激一樣咆哮著,一點也不像是那個懶懶的、冬眠的蛇一樣的唐慶仁。他才打完秦越,轉而就抱著他繼續哭,“我不是故意要打你的……楊凡,我錯了,你原諒我吧……你原諒我吧……”

秦越覺得自己都快瘋了,唐慶仁在的時候不準他閉眼睛,可是這人看著自己的眼睛就會這樣不停的哭。他被抓到這裏已經關了很久了,唐慶仁並不常常來,但是最近來的次數很多,來了以後還把他捆起來,不準他亂動。唐慶仁也不打他,就是那麼綁著他,不讓他活動。

爵色的班他是沒法兒去上了,唐慶仁這麼哄他,“你在這裏陪著我,我恨不得每時每刻都看見你。”他說話的時候眼神是那麼癡迷,醉人的不得了,秦越根本就沒法兒抵抗唐慶仁的這種深情,隻能夠不斷地遷就他。

可是漸漸地,秦越發現自己錯了,在他愛上唐慶仁以後,他明白了一個令人吃驚的真相:唐慶仁不愛他,在唐慶仁的認識裏,他就是楊凡。如果唐慶仁心情好,那他可能把他當成秦越一樣去對待,但是,如果唐慶仁情緒失控,那事情就會完全變成另一個樣子,唐慶仁會固執地朝他道歉並祈求原諒,然後再哭著狠狠地自虐。

現在唐慶仁就是那樣,一邊拿針頭紮自己,一邊哭著求他。秦越實在是受不了了,他微微歎了一口氣,道:“慶仁,你別這樣,我沒有怪你,你先把我解開好不好?咱們好好談談。”秦越主修的是心理學,他想試試能不能讓這個人稍微正常點兒。

唐慶仁聽著這話立刻就把手裏的針管扔了,慢慢地站起身,微笑著,道:“想我放你走?沒門兒!談笑不死,你就別想走!你得陪著我一起下地獄!”

秦越根本就無法判斷眼前這個人是不是真的意識障礙,怎麼會這樣呢?前一秒鍾還悲痛欲絕的人,怎麼一下子又變成了那個陰測測的唐慶仁呢?然而,唐慶仁沒有給他答案,一伸手就扯掉了他身上的衣服,他解開自己的皮帶,然後又拿出攝像機放在了床頭,他很溫柔地撫摸秦越的臉頰,說:“你們頭兒好像忘記你了,我得做點事兒好讓他知道你在我這兒,你說是不是啊?”

這個樣子的唐慶仁太可怕了,秦越知道他要做什麼,可偏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隻能認命一樣地垂下腦袋,暗想:唐慶仁,我上輩子肯定是欠了你的……

作者有話要說:真相快出來鳥~~要不要再肉呢??……還是不要吧……頂風作案不太好……

36

36、36 光碟 ...

蘇定收到光碟的時候正在地下室驗貨,新一批從法國來的槍支,給爵色裏的爵士們更新的裝備。接過那方方正正的紙口袋,蘇定翻來覆去看了好幾眼,最終還是手一揮,讓底下的人把東西收拾好,自己上樓去了。

熒幕上的畫麵單調——雪白的牆壁,棕紅色的地板,棕紅色的椅子,還有,棕紅色的床。椅子上捆著一個穿白襯衫的男人,他身上壓著一個穿著白色絲綢唐裝的男人。

蘇定把靜音設置解除了,[yín]靡的水聲立刻就從音箱裏飄蕩出來。微微皺了皺眉,蘇定把目光停在了床單上那灘不太大卻很濃稠的血漬上。

秦越已經昏過去了,瘦長的手臂耷拉著,毫無生機的樣子,他的整個人隻是隨著唐慶仁的動作輕晃著。唐慶仁麵無表情,隻是一味地動作著,機械地、木然地、狠厲地刺穿身下的這個人。

“真是狠啊……”蘇定冷冷地笑了笑。如果隻是要別人難堪的話,何必自己上陣呢?隨便讓手下的人輪一圈兒不就完了?蘇定給自己倒了杯紅酒,輕輕抿了一口,按下了電源的開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