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段(1 / 2)

唐慶仁,直接把人扔回了唐氏。楊凡就沒那麼幸運了,事情因他而起,而且……是他勾引了談笑,顏如玉想到這點就覺得這個人不可原諒。

又是一盆冷水自頭頂傾瀉,楊凡打了個冷戰,驚醒過來。身體極度的困倦,卻被強行喚醒,他難受地呻[yín]了出來。下巴被人捏在手裏,楊凡費力地睜開眼睛,進入視線的是顏如玉柔美溫和的臉龐。嘴唇開闔,太久沒有喝水了,他實在是說不出話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顏如玉漂亮的杏核眼眯成一條線。

“還沒死,命還真是夠硬的!”顏如玉甩開楊凡的下巴,拿起蘇定遞過來的毛巾擦起手來。她的動作細致優雅而又漫不經心,就是那種最標準的貴族姿勢,無論從哪一個角度看來都是完美無缺的。可就是那樣懶散的一個動作,裏麵包含著的是絕對的輕視和不屑。

“放出消息,就說爵色一個星期後有拍賣會,讓道上能來的人都過來。”顏如玉說完這句話就轉身離開了,在門口的時候她丟給蘇定一句話,“把他給我養好了,小心伺候著!”

爵色已經很久沒有舉行拍賣會了,因為……顏如玉已經很久沒有發現有必要讓她拿出去拍賣的人了。沒錯,爵色的拍賣會賣的是男人,更準確地說,賣的是男人的屁股。顏如玉是尊重人權的,但是,在談易才死、爵色一貧如洗的時候,為了籌錢,她也隻能想到這一招了。她從來都不是善人,要不然……也不可能將爵色維持至今。而現在,她已經惱怒到極致了,弄死楊凡也不能解她心頭之恨。

在拍賣會籌備期間,顏如玉還下了個決定:催眠談笑。她是一個母親,再怎麼樣她也不能讓談笑再那麼頹廢自責下去,而作為一個很有手腕的女人,她覺得快刀斬亂麻是最合適的。當談笑被催眠後,她立刻聯係了法國雇傭兵團的人,把談笑弄出國了。讓他出去散散心吧,順便受點教訓,而且……接下去她要做的事,不適合被談笑知道。顏如玉這樣想著,然後把談笑送到了飛機場。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殘酷了,楊凡被賣出了爵色拍賣史上的最高價,他被一個名叫朱德成的山東人帶走了。楊凡走之前,顏如玉讓他簽了一份協議,表示他日後的生死與爵色沒有半點關係。那時候楊凡低垂著腦袋,猶豫了一下就簽了:就當是對談笑的補償吧,從此在他的世界消失,讓他可以安然度過以後的時光……

唐慶仁也去競價了,但是,他沒拚得過朱德成,他那時候還沒接手唐氏,手上確實是沒什麼錢的。爵色的拍冒會打的是MB自願的旗號,而且在整個拍賣過程中,完好無缺的楊凡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情願,他甚至在朱德成競拍成功的時候笑了一下,這讓唐慶仁格外惱火。

之後就是唐慶仁和朱德成、楊凡之間的事情了。唐慶仁要帶楊凡走,朱德成答應了——他也就是玩兒個新鮮勁兒,反正他有的是錢,也不在乎。可是楊凡不想跟唐慶仁走,他隻要想到是這個人害得自己墮落到如此田地他就絕望得很。在一次爭吵中,唐慶仁失手將楊凡推倒,楊凡從三樓的欄杆上翻身掉下去,摔死了。

唐慶仁根本不敢相信弄死楊凡的人是自己,他逃避現實,固執地認為是那天晚上有人強&暴了楊凡,這才導致了後來楊凡的死。顏如玉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唐慶仁查了十多年,這才知道,那個人就是談笑。他在日複一日的仇恨中完全地偏執化了,他就是想要弄死談笑,否則他坐立難安。

談笑想起了楊凡的事兒,卻對之後的事情一無所知,他以為唐慶仁憎恨他上了楊凡,這顯然是想錯了。而袁鳴彥對一切隻猜出了一個隱約的答案,具體情況他還是不清楚。在那天聽到“楊凡”這個名字之後,袁鳴彥迅速將這個人和楊宏利聯係起來,一經調查,果然得到了意想不到的結果。

袁鳴彥屬於那種行動力極強的人,也許他可以像蛇一樣蟄伏著等待機會,但是當他認為時機到了的時候,他不會有任何猶豫。那天,他帶著談笑去取皮鞋,他在大衣的口袋裏揣了兩把手槍,事實也證明他的準備是有必要的。

楊宏利還是和以前一樣在客人進門以後迎了上來,依舊是那件老舊的軍大衣,裹在黃綠色棉布內的楊宏利顯得蒼白而陰翳。談笑的眼神掠過他,腦海裏浮現出楊凡的臉:果然還是有些像的,特別是鼻子,都是很高挺的,極其的有線條感。

袁鳴彥接過楊宏利遞過來的鞋子,打開盒子看過就讓談笑試試。談笑依言穿上了皮鞋,覺得腳上的每一塊皮膚都受到了很好的照顧,他衝袁鳴彥點了點頭,袁鳴彥就將談笑放在一旁的一個小包交給了楊宏利,那裏麵是整整八萬元不連號的百元大鈔。

就在楊宏利的手觸及到那包裹的一刹那,袁鳴彥的耳朵不由自主地動了動,然後就是一陣悶悶的槍響。果然!袁鳴彥拉著談笑就地一滾,迅速起身就推開了談笑,同時從懷裏抽出了手槍,淩空一個點射便聽得鞋架子後頭嘩啦一聲響,大概是射死了一個人。

這時候談笑已經明白了周圍的情況,他的聽力極好,聽聲辨位就知道左邊和前方各躲了三個人。他顯然太注重於聽槍聲了,連楊宏利朝他撲過來也沒有發現。袁鳴彥貓著身子躲在門後,才回身就看到楊宏利拿著裁皮的剪刀要刺談笑,抬手就是一顆子彈。談笑轉頭看到的就是楊宏利怨毒的眼神,這時候袁鳴彥已經躍到他身後,拉起他的手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