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段(2 / 2)

蘇定錯愕。他懷疑唐慶仁很久了,暗中也調查了很久,可偏偏沒有抓到任何把柄。做走私生意的,那都是有各自的渠道的,並非是想查就查得到的,就算查得到,要想拿到把柄更是難上加難。

“他不是走私香料嗎?那個最多就是讓他去坐牢吧,唐家上下打點好了的話,指不定三五天就出來了。如果是販毒的話……”談笑冷冷地笑了,“他好像就不得不死了吧……”

蘇定打了個寒戰:這樣的談笑……讓他背後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他不知道的是……顏家老爺子的信裏還提到了了當年談易的猝死以及顏如玉的自殺。談易的英年早逝要歸功於唐鏡雲的心狠手辣、背信棄義,而顏如玉的紅顏凋零,自然也離不開唐慶仁的步步相逼。這兩樣,還不足以讓談笑對唐慶仁起殺心的話……那談笑也太善良了一點。

至於顏德溪為什麼要讓談笑去做這件事……那自然是因為顏家是書香門第,怎麼能跟黑道扯上關係?而且,這種事,對於一個開始轉換身份的談笑來說,實在是揚名立威一舉兩得的好事,何樂而不為?再者說……手刃親仇,豈不快哉?

作者有話要說:下章完結,有點急,但是請大家見諒,俺要繼續舊坑《斷章殘句》,所以……你們理解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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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42 終章 ...

談笑真的很像顏如玉。這是蘇定,最了解、接近顏如玉的人,最真切的感受。表麵上看,顏如玉是個嫻雅貞靜的大家閨秀,她飽讀詩書、通情達理、正直真誠,而實際上,她行動力驚人,洞察力可怕,最擅長從細微處抓住別人的弱點。她的外表氣質與她從事的事情毫不相關。談笑也是這樣。

你不得不承認:談笑是屬於黑道的。他敏銳、縝密、冷靜而又狠厲,當一個人擁有了職業醫師所具備的一切優秀素質之後又得到了仇恨,那他怎麼可能像普通人那樣唯唯諾諾、畏首畏尾呢?更何況這個人還有雄厚的背景以及龐大的助力。

談笑在部署整個計劃的時候所表現出來的魅力是無人可以否認的,他甚至考慮到執法機關可能出現的漏洞——萬一K市那幫警官裏有唐慶仁的狗呢?蘇定認為談笑無需如此小心,而談笑回過頭,淡淡問道:“阿定,你知道我為什麼沒有直接讓你去割下唐慶仁的腦袋嗎?”畢竟這種方法簡潔明了、方便省力。

為什麼?我哪兒知道你是為什麼啊!蘇定被問懵了,要弄死唐慶仁你也可以啊,雖然老板不是專業殺手,但是身手擺在那裏嘛!哪裏用得著他出手?蘇定一懵就容易亂想,而且越想越亂。“他人多,我去不太好下手?”

談笑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蘇公爵,你究竟是怎麼在道上成名的啊!這麼大條都做殺手,你教那些排名在你後麵的人怎麼辦啊!“……阿定,你真幽默。”·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啊?”蘇定呆滯。

“其實我不一定就是要弄死他,我隻是想弄死唐氏。”死一個唐慶仁有什麼大不了的?唐家的旁係人也不少,再挑個繼承人又不是什麼難事。“我隻是要讓唐鏡雲常常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滋味,讓他看看唐家完兒在他手裏,你懂嗎?”

蘇定隱約猜到了:唐鏡雲是害死談易的真凶。

“好了,不多說了,今天晚上的事你可要當心了,盯準了唐慶仁,他那條腿跑你就給我廢了他哪條腿!”談笑按了按額角,他覺得累,大仇即將得報不見得是什麼值得興奮的事,至少他沒有什麼興奮的感覺。

淩晨,袁鳴彥去了爵色。安安發燒了,這種時候他不能把孩子送到醫院去,隻能來找談笑。

蕭牧說談笑不在。

袁鳴彥又問談笑去了哪裏,蕭牧說不知道。

自打上次一別,袁鳴彥次日就來找過談笑一次,可是談笑不想讓他跟自己的私仇攪在一起,所以讓他等一陣子在聯係。袁鳴彥又不是傻子,當然知道談笑這麼做的意思,可是現在他覺得不對勁,“究竟怎麼回事兒?”

蕭牧還是說沒什麼事兒。他和蘇定不一樣,他這個人隻關心蘇定,其他的除了談笑誰也不服。所以,縱使袁鳴彥沉著臉,他也還是和剛才一樣的說辭。

“說!談笑人呢?”袁鳴彥一把卡住蕭牧的脖子,幾乎是聲色俱厲地逼問。

蕭牧還是隻搖了搖頭:談笑說了,今晚的事絕對不能讓袁鳴彥知道。所以,他不能說。

“他去找唐慶仁了對不對?”袁鳴彥沒鬆手,問話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我進來的時候蘇公爵不在,談笑如果是去找唐慶仁的話,那這一行應該是凶多吉少吧?還是你想看著蘇定去死?”既然你的軟肋是蘇定,那從他入手應該會讓你緊張吧?袁鳴彥果然是袁鳴彥,縱使情況危急也毫不影響他的思維。

蕭牧喘不上氣來,嘴巴張了張,但是什麼都說不出來。是的,他急了,蘇定,蘇定也會死。如果這時候為談笑多添一筆助力,那勝算是不是會大一點?

袁鳴彥沒聽出他在說什麼,但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