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在這裏?”雖然知曉是一個組織的人,溫青梧習慣性地提起全身的警惕。
九牧先是將溫青梧從頭到腳細細地看了一遍,才回道:“跟著你過來的。”他本帶著奚官局的醫者涼棚旁邊值守,忽見滿身纏著繃布的溫青梧騎著馬飛奔離去。想起她身上的傷,自己放不下心便跟了過來。
不想一進林子,人影就不見了。等他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這裏來。
聽到九牧這般說,溫青梧也沒時間再去問什麼,隻想著懷裏的柳葉。想起九牧是奚官局內侍令:“柳葉受了重傷,勞煩九公公救救她!”
“九公公?”九牧瞥著眼角嫌棄地看了一眼溫青梧,目光掠過呆愣站在原地,心口插了一把匕首的季方。
血跡從刀口出流出,季方卻不為所動。
“你對他用了巫?”
溫青梧心中一驚,麵上不動聲色地問道:“怎麼了?”九牧會巫?
“你什麼時候學會巫的?”九牧目光灼灼地盯著溫青梧。
“巫?”溫青梧搖頭:“什麼巫。”
九牧指了指一動不動的季方。
溫青梧做恍然樣:“我的小樓外麵很多奇珍異草,想起以前看過的書,有幾味藥便可以用裏麵的花草做成。我就試了試。不曾想真做成了,就隨身帶著身上,以防萬一。”
九牧聽著,想了想。倒是信了溫青梧的話。若是會巫,那夜也不至於會被司沐打成那般模樣。
不再多問,九牧這才走到柳葉身邊蹲下,拆開柳葉脖子上的繃帶,切口處還有血冒出,溫青梧忍住想要用手按在傷口上的衝動。
看一眼,九牧便從袖子裏掏出一瓶藥灑在柳葉的脖子上,處理好傷口,就著溫青梧的繃帶又纏了上去。
“如何?”溫青梧聲音有些急切。
“死不了。”九牧滿不在乎地回道。
原來那時是柳葉自己去抓匕首自刎,季方當時注意力全在溫青梧身上,雖然沒有想到柳葉會突然動作,但反應還是極快的,在柳葉迎著脖子去自刎時,手中的匕首已經跟著退開,故而柳葉脖子上的傷口很淺,傷不及性命。
溫青梧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開口道:“九牧你會巫?”
九牧搖頭:“不會。但懂一些中巫藥的模樣。巫術在中原早已失傳,沒聽過誰會。”
說著,想到什麼,轉頭看向溫青梧,伸手拉過她的手。
溫青梧想要抽出手,卻被九牧按住,絲毫動彈不了。而後也不顧溫青梧的掙紮,九牧將手指放在脈搏上。
片刻後,驚詫道:“你身子什麼時候好的?”
對於其他人多有隱瞞,對九牧溫青梧倒是不準備隱瞞此事。一是身份緣故,二是九牧本就精通醫術,瞞也瞞不了。
“我也不知,大約一個多月的時候,便發現身子似乎沒有那麼笨重了,拆了繃帶試著活動,身子也不知什麼時候好了七七八八。”溫青梧如實回道。
九牧聽得麵色不解,直接上手摸向溫青梧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