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暈倒還好,這樣一下被人上下其手摸了起來,溫青梧隻覺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了。想要避開,卻被九牧按定:“不要動。”說著,冷冷地看了眼溫青梧,滿是威脅。
按耐住心中的不舒服,待九牧細細摸完,這才窘著臉問道:“如何?”她也是很關心這身子情況。
自己平時感覺的,自是沒有醫者親自查探過來的更靠譜。
九牧沒說話,皺著眉,一臉思索地看著溫青梧的身子。
這麼會?
那樣的重傷,這般快好不說,竟沒一點兒痕跡,就像……根本沒受過傷一般。
若不是那日是他親自去處理的傷口,他都快懷疑麵前人是不是根本就沒有受過傷。
“怎麼會如此?”九牧滿眼不可思議,手還摸在溫青梧的肩胛骨處。
溫青梧還未想到要如何去回答,隻見九牧眼神一變,將溫青梧往懷裏一摟,一根長長的細軟之劍從袖中飛出,伸手便擋住身後劈空刺來的匕首。
季方一手捂在心口,指尖的縫隙中流出鮮血,他卻一臉毫不在乎地模樣,隻目光死死地盯著九牧懷中的溫青梧。
而後匕首一轉,直直地朝著溫青梧刺了過去。
九牧將溫青梧往柳葉旁一扔,抽著軟劍便纏了過去,季方匕首還未靠近,便被九牧軟劍纏上不得脫身。
季方幾轉之下,心口流出的血更多了。他的臉色也是越來越蒼白,臉嘴唇都漸漸失了顏色。
身子越來越虛弱,季方跟九牧癡纏幾個回合,便不再猶豫,身子橫空一躍,淩空劈向溫青梧,絲毫不管九牧從旁邊刺向自己命門的軟劍,殺氣騰騰。
頗有與溫青梧同歸於盡的架勢。
這騰騰的殺氣讓九牧心驚,在軟劍刺向季方命門的時候一移,避開了他的死穴,一轉,用盡力氣纏上季方的腰腹,將刺向溫青梧的身子扯向自己。
溫青梧擋在柳葉的身前,深知以自己如今的身手,真要對上,連季方的一根手指頭都打不過,便直接抱起柳葉翻身上馬。
“你搞定他,我先離去。”說罷,溫青梧毫不猶豫揚鞭驅馬向著山下奔去。她在這裏,隻會給九牧添麻煩,要是被人發現更是說不清,但季方和九牧兩人都是能避人耳目的。
溫青梧很有自知之明。
九牧一邊用細軟應付著想要翻身上馬去追溫青梧的季方,一邊斜著眼角看著飛奔離去毫不猶豫的溫青梧,心中嫌棄又腹誹。
她就這麼甩手走了,都不管他?
明明身手比自己還好,他拚盡全身力氣去護著她。她倒好,根本是毫不在乎他的生死,管也不管,走得多瀟灑利落。
雖然知曉她現在走才是最好的安排,但心中還是有些不舒服。
而麵前的季方在跟九牧的癡纏中漸漸落了下風,越來越沒氣,直到最後被九牧刺中腹部,一掌打翻在地上,遲遲起不了身。
胸口已經被流出的鮮血染紅。
九牧手執軟劍,居高臨下地看著躺在地上遲遲不能起身的季方。
“你是死士?”雖是詢問,語氣卻是篤定。隻有死士,才會這般視死如歸地殺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