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簌簌陰雨,留到屋簷角匆匆落下,濺出一朵又一朵的水花。
李柯跨著走進了屋子,溫青梧隨後跟著往裏頭走去,春生和夏生在門檻外站著,守著房門。
房門沒有關上,就那麼敞開著,但是大殿門進去就是扇大屏風。李柯和溫青梧繞過屏風就不見了身影。
一繞過屏風李柯就停了下來,讓緊貼著的溫青梧堪堪停下了腳步。看著近在咫尺的李柯準備往後退開一步。
李柯一回身將退開的溫青梧拉近了身前。
“你跑什麼?”李柯伸手將溫青梧耳邊的碎發撩在而後,聲音輕得像是外頭飄飛的雨霧。
溫青梧沒有掙紮,任由李柯拉近自己,搖搖頭老實地道:“我沒有跑,隻是看你身上太多水了。”
李柯低頭看了眼自己浸滿水的衣裳。
溫青梧也隨著認真看了眼他身上的衣裳。短褐隻是簡單的麻布裁剪的單衣,就是撲通平民也很少穿,隻有做苦工的役者才會穿。簡單的斜帶一綁,褲子及膝,比平日她穿的褻褲都短了半截。
但饒是這樣普通甚至可以說是簡陋的衣裳,穿在李柯身上都穿出了一種貴氣。斜帶簡單的上衣露出白淨的脖頸和清秀的鎖骨,凸起的喉結滾動。
見是肯定見過男子的身體的,比這裸露的都見過,畢竟上一世自個兒就是男子。可也說不上為何,看到李柯那分明滾動的喉結,溫青梧心底就莫名臊了起來。
她偏過了頭,尷尬地清了清嗓子。
李柯抬頭,看著溫青梧羞紅地耳根子,心思極其愉悅,戲謔道:“就這樣也會臉紅?”
“不然呢?”溫青梧沒有回頭,已經偏著腦袋,眼神飄忽不定。
“那這樣呢?”
“你怕甚?”
“李柯,放開我。”她咬著牙齒低聲道。
李柯一手攬住溫青梧的腰將人環在懷中,另一隻手抓著溫青梧的手也不放。他低下頭,靠近溫青梧的耳邊,薄唇微啟:“不放。”聲音不似平常的溫潤,而是帶上了些許嘶啞。
染了情的聲音就像是若隱若現的羽毛掠過清湖,撩起一陣陣漣漪,又遽然消失無蹤。
“放開!”
“不放。”
李柯低聲說道,勾起舌尖輕挑了挑溫青梧圓潤似珠玉的耳垂。
溫青梧身子一顫,“李柯你”
“叫我令儀。”李柯充滿磁性的聲音微微嘶啞,說罷舌頭一挑,圓潤的耳垂被吸進了嘴裏。溫熱濕潤讓溫青梧嚶嚀一聲。
實在是……耳垂是她全身最敏感的地方。
腦子裏一團糊,在被吸進去的霎那溫青梧的身子就軟了。被李柯攬在她身上的手用力撐著。
而另一隻手麼,更是加重了力量。
一身都軟了的溫青梧哪裏還顧得了那隻被操縱的小手,耳上傳來的吮吸讓她身子都快麻了,一聲聲嚶嚀從潔白的貝齒間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