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堯聽著溫青梧的話,神色稍緩,“那才人究竟幾時給回複?”
溫青梧端著身子看著沈堯,回得不急不緩,“何時見到大人,何時我便給回複。”
沈堯聽著溫青梧的話,很是認真的想了想,看著溫青梧回道,“這個……奴婢也說不準。”
見不見大人們,不是奴婢敢放話的。”
溫青梧微微偏過頭,看著一旁的梅花樹。樹枝上頂好的梅花全被人摘了去,此刻瞧著花朵比較稀少。唯有幾朵不甚起眼的梅花還掛在枝頭。乍一看全是蕭條。
“公公不能做主,可是總能告訴別人一聲罷?”
沈堯歎了一口氣,帶著些許無奈,“罷了。若是才人堅持,奴婢便回去問大人一聲。”
說著他頓了頓,認真地看著溫青梧,“但這事兒,奴婢決計是不敢給才人定數的。若是奴婢說了,最後大人不同意,那就莫怪奴婢了。”
“那是自然。”溫青梧應聲。
說完話之後,沈堯退身而出。離開了溫青梧。
溫青梧站在原地,定定地看著沈堯的身影完全不見了影子,這才轉過了身,向著宴會敞地而去。
溫青梧本是先走的,李芝和長樂耽擱了好一會兒才回到了宴會上。卻沒有見到溫青梧。不禁奇怪,左右找著人。
直到李建誌派來詢問的奴婢都過來了,都不見溫青梧的影子。
李芝開始有些擔心,都想要派身邊的人去瞧瞧。就見到溫青梧從梅林裏麵疾步走了出來。
“不是先走麼,怎麼耽擱這般久?”李芝上前,問溫青梧道。
溫青梧朝著李柯抬了抬眼,些許詫異,“方才看到梅花,忍不住多走了會兒。晉王殿下找我有事兒?”她反問道。
有事兒?他能有什麼事兒。
隻是沒事兒卻問她去哪裏了似乎的確有些怪異。
李芝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
長樂就在李芝的旁邊,在李芝噎住的間隙轉頭朝著溫青梧道,“不是稚奴。”
溫青梧聽到她的聲音,看了過去。朝著長樂蹲身行了個禮,“五公主。”
長樂點點頭,然後對著旁邊的一個小奴婢抬了抬下巴,“是父皇,在催問你了。都派人問到咱們這兒了。媚娘知道,稚奴向來緊張父皇,這就一句話,便說要去林子裏尋你了。”
簡簡單單的兩句話,當是給李芝幫忙敷衍了一下,順帶解釋。
解釋完也不等溫青梧回答,便對她道,“既然父皇催了,媚娘你就趕緊過去罷。別讓父皇久等。”
“是。”溫青梧應聲,也不再多問。便轉身向著貞德帝所在的地方而去。
此時貞德帝正在嚐著酒,看著底下的歌舞。
今年樂坊進了一批胡姬,起舞身似水蛇,臂若蔓草。舞姿妙曼動人。
貞德帝正看得起勁,餘光瞧見了溫青梧,便轉頭看了她一眼。目光從她包紮的手掌上掠過,然後淡淡地收回了目光,繼續看向敞地上起舞的舞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