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坐在了下手椅子上。

容汶熙坐下後就看了一眼魏頤,目光銳利,帶著審視。

魏頤麵色清冷,容顏清麗,如高山仙池春水一般地清卻又冷,讓人見之忘俗,過目難忘。

容汶熙看到他,也不得不在心裏讚了他的長相。

隻是,不免又為他的不懂禮和對自己的無禮而心生芥蒂,感覺很不愉快。

畢竟,即使是宮裏品位最高的白貴妃坐在他父皇身邊,他前來問安,白貴妃也要起身對他福個禮,但魏頤卻毫無表示。

魏頤並不是不知禮數,他隻是心裏感覺萬分複雜,一時沒有任何心情心思甚至力氣來和太子殿下行禮問候。

他看到容汶熙從外麵進來,到給容琛問安,然後坐下,他心裏極度難受起來。就像是前世弟弟出生後,父母將愛意和時間都花在對方身上去了,對他不再上心一樣地傷心和心涼。

容琛那句話說得果真不錯,容汶熙的確長得很像容琛,臉部至少像了七分,加之貴氣和傲氣十足,除了無容琛的深沉內斂威嚴外,其他非常肖似。

他隻十七歲,但已經很高了,而且騎射和武藝都很出色的他身體結實,很有力量。

魏頤看到他,心想,他這樣的,果真才是容琛的兒子呢。

容琛哪裏能夠知道魏頤這些複雜的小心思,隻注意到魏頤抿著唇,神色淡漠,就握了一下他的手,對容汶熙介紹道,“這是子琦,以後就跟在朕身邊了。他比你長一歲,你以後應待他如兄長。”

容汶熙對容琛這種話怎麼可能服氣,即使一向敬畏仰慕這父皇,從不敢當麵對容琛的話表示不滿,此時卻言語帶刺,道,“聖賢有言,人無分貴賤,天下皆可為兄弟。既然子琦公子比我長一歲,我自待他如兄長。隻是,父皇,他要跟在您的身邊,兒臣鬥膽一問,他以何種身份跟在父皇您的身邊呢?”

魏頤本垂目低頭,此時也抬頭來看容汶熙了,他能夠從容汶熙眼裏看到他對自己的輕視不屑。魏頤輕輕地深吸了口氣,依然不發一言,也沒去注意容琛的表情。

容琛沒想兒子一來就拆自己的台,麵色一沉,道,“子琦乃魏家子孫,魏家此次遭難,家破人亡,他大哥案子頗多疑點,有為被害之嫌,朕讓他跟在身邊,也是為護他周全,保住魏家血脈。待魏家案子調查清楚,確保他的安全,再放他出宮。”

容琛這理由,即使三歲小兒也不會相信,更何況是十七歲的太子殿下。

不過,容琛身為皇帝,要留一個美人在身邊,大家都明白其中因由,一般人不會有人質問皇帝其中原因,皇帝更不會解釋,太子想不開這樣詢問,皇帝隨意給個答案敷衍,太子也該識趣不再問了,但太子偏偏還想再刁難。

容琛看他欲言又止,就板了臉,道,“朕已經做了決定,不準再有異議。”

容汶熙非常不服氣地咬了咬牙,又看向魏頤,魏頤也抬起頭來看他,目光冷淡,對容汶熙這個太子,既不惶恐,也不諂媚,似乎是要將他視若無物。

容汶熙心裏對此不好受,少年的好勝心讓他對魏頤產生了很大的興趣,他覺得魏頤不該對他這樣冷漠,他是太子,即使是他父皇的寵臣,也不該視他如無物。

容琛本要留容汶熙一起用晚膳,但看容汶熙和魏頤似乎是互相看不上,特別是魏頤在看到容汶熙之後一直冷著臉,他就隻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