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最後也隻是被革職而已,其他的,照舊。魏家人死的死,散的散,魏頤想到至今沒有找到的魏歸真,他那麼漂亮,又傻傻的,不知道會吃什麼苦頭,但他卻不能親自去找他,即使親自去找,人海茫茫,他一個人,又到哪裏去找呢。而劉家人,劉妃依然在宮裏過著安逸舒適的生活,頤指氣使;劉家其他人,雖然沒了官位,但是還是皇帝的老丈人、小舅子,依然是皇親國戚,有錢有車有地,依然有人巴結,過得風流瀟灑。
難道,他魏家人就是該死的嗎。
魏頤覺得自己其他人家都可以稍稍原諒,但劉家絕對不行,他永遠記得劉妃的大哥去他家裏羞辱魏大人時候的情景,他無法原諒他們。
如果皇帝對他們狠不下心,那麼,他就要看看,容琛到底是在乎他多些,還是在乎劉妃多些。
再說,那時候明鷺已死,魏頤一心怪在容琛身上,對他多有怨恨,雖然表麵上什麼都依著他,似乎已經忘記了前事,但是,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忘。
魏頤那時候,就有了一死了之的想法了,反正,被容琛寵幸,色衰愛弛,又能有多久,而且,雖然無人知道,但他是他的孩子,老天卻是看著的。
也許死了,又能報仇了,一切一了百了。
他找到容汶熙幫忙,似乎也是一定。
他在花園裏散步時,是容汶熙找到他,對他說了劉妃對他厭勝之事。
劉妃該是痛恨他已久了,原來就對他紮紙人,後來還弄到了他的頭發和衣衫,更是變本加厲。
魏頤這人,是不相信厭勝這些的。
雖然他一天到晚抄佛經,而且還陪他母親去上香拜佛,但他其實並不信佛,他隻是相信世間有種神聖東西,大家看不到,摸不著,但是,總是在的。他相信命運與因果報應,但是,不相信有神佛這種東西,也不相信自己不努力,求神求佛會起作用。
所以,他也不相信劉妃對他厭勝會對他起作用,不過,太子的這個提醒,卻讓他想到了以自己為代價去扳倒劉家的法子。
魏頤是廣讀詩書的,曆史也看得多,即使容家王朝的皇室還沒有出過厭勝事件,但曆史上卻有過不少,皇家從不會對這種事情姑息。他想,容琛也不會。
計劃瞬間在他腦子裏成型了,問容汶熙有無讓人慢慢死亡的毒藥。
容汶熙和魏頤的關係在這時候是非常微妙的。
容汶熙不喜魏頤,且認為他的身份對自己是個威脅,他當然明白一個男寵被重新認回為皇長子,且是嫡長子的可能性很低,且他還不是給別人做男寵,而是給他自己父親。不過,生在皇室,心眼總是多的,容汶熙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古時也有在別國伺候過人的王子回國做王的,總之,事情沒有定下來之前,變數不可能沒有。
要是他父皇清洗了宮裏伺候過魏頤的人,然後說和魏頤是清白的,他隻是以照顧兒子的方式在和他相處,這樣把魏頤認回皇室來,大臣即使反對,但皇帝一意孤行,他們又能怎麼辦。
加上那段時間,他還知道了魏頤給皇帝代筆批改奏章之事。於是,他對魏頤就更是敏[gǎn]。
容汶熙畢竟還是年輕,少年熱血,心思不夠縝密,所以一心覺得,隻有把魏頤除掉了,他才能高枕無憂。
於是,魏頤問起那毒藥之事,他也沒有驚訝,隻說道,“宮裏私藏毒藥,那是死罪,重者禍及家人。”
魏頤看他的眼神很淡,道,“我隻是自己吃,且不會讓人知道。再說,你不是厭惡我,希望我死麼,我這樣做,不是也正合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