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服從他,道,“哦,那死後,也是容琛的。”

容琛將他擁住,滿是歡喜,道,“我也是。”

魏頤覺得陷入愛情的男人都是傻子,自己也是,容琛也是。

他眼見著容琛把琴拿出來,說要彈一曲《鳳求凰》給他聽,但其實容琛並不善彈琴,而且也多年沒有彈過,上一次彈奏,估計還是他做太子時,禮樂老師教導時候彈的。

於是,他就要魏頤來教他。

初夏的黃昏,整個西天全都是一片絢爛的火紅,晚霞豔麗,坐在西窗前,放一古琴,旁邊則是曲譜。

容琛坐在那裏,彈得斷斷續續,他拉了魏頤來坐在自己懷裏,魏頤手指受了傷,自然不能撥弦,但是可以指導容琛彈。

容琛小時就沒學好,現在一把年紀了,哪裏彈得好,於是,兩人彈著彈著就打鬧起來了。

魏頤蹙眉瞪容琛,道,“這裏該撚,你在做什麼?”

容琛手完全從琴上拿開了,將魏頤抱了起來,還在他耳後頸邊又嗅又親,道,“朕對這個果真不行,還是等你手指好了,彈給朕聽吧。”

魏頤被他逗得身子又癢又軟,抱怨道,“你真是……,你消遣我呢。”

容琛笑道,“哪裏敢消遣朕的子琦,你一瞪眼,朕就怕了你了。”

魏頤被他說得臉紅,拿手去拍他的肩膀,沒想到卻把指尖給碰到了,把手指摳成這幅模樣的時候,他還沒有覺得多疼,現在被容琛哄著,愛護著,就覺得指尖疼得受不住了。

看來,疼痛也是因憐而生的,越是有人憐惜,就越是疼痛,要是無人關心,誰會在乎那點痛呢。

容琛看魏頤手一縮,眉頭輕蹙,就知道他是碰痛手指了,將他的手拿到手心裏來,輕輕地在上麵吹氣,又問魏頤,“很疼麼?這樣會好些麼?”

魏頤靠坐在他的懷裏,看容琛捧著他的手輕吹氣,不知怎麼,就突然鼻子發酸。

他猶能模糊記得,前世的時候,他還沒生病那會兒,一次向母親跑去,卻摔倒了,手掌被擦傷,然後大哭,母親跑過來抱起他,一手捧著他的手輕輕嗬氣,嘴裏念著“不痛,不痛,寶貝不痛……”的咒語,這樣的溫馨時刻,他記了前後兩世,隻是,之後就再也沒有過了。

此時被容琛這樣對待,他又想起了那時候,以至於鼻子發酸,眼眶也泛紅了。

容琛看到魏頤居然眼眶濕漉起來,以為他痛得厲害,就要抱他起身,道,“痛得厲害是不是,讓太醫來給你看看,再上點止疼的藥。”

魏頤卻用另一隻胳膊將容琛的脖子緊緊摟住了,自己的臉埋進他的頸項裏,不讓他看自己這失態的模樣,聲音悶悶的,“不是,我不疼,我隻是高興而已。”

聽了魏頤這話,容琛愣了一愣才明白過來他的意思。

他將魏頤抱緊,輕柔地撫著他的背脊,道,“以後,朕會一直如此待你的。朕希望你永遠高興。”

“嗯……”魏頤從心底低低地應他。

太子容汶熙被軟禁起來,要說最受益的就是白貴妃了。

雖說她是這皇宮裏最尊貴的女人,也算是這天朝最尊貴的女人了,不過,她還是一點不能安心。因為她的兒子不是太子,不是皇位繼承人。

總有一天,若是皇帝駕崩,太子繼位,她隻是一個貴妃,最好的結果是跟著自己兒子,住在自己兒子府上,最差的結果,就是去給皇帝守陵。

不過,即使最好的結果裏,她的兒子也是要受那時的新皇的鉗製,處處不得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