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3 / 3)

現階段我能想到的,也就老白和靜好最有關係的了。雖然現實李子佩、李軍我也有聯係,但是因為我的特殊身份,我也不好和他們過多接觸。而且李軍是失去記憶的,我也不好太對他們多說什麼。

我突然想到,雖然我的魅惑眼能力還在,而且老白也修複了我的魅惑眼並且還變得更加好用。但是我沒有了傷悲的庇佑,以後可能工作上沒有那麼容易了。

回想起懶惰的載體,即使懶惰肥成那樣,也衣食無憂。懶惰給他安排了好幾個房產,每月收租,錢自動送上門來。

而我,其實也差不多,之前我也接觸過幾個病例。盡管我的治療手段偏激、奇怪、沒有章法,但是最終都會成功。而且,這些雇主都會很感激地多給我錢。

我原本以為是我的方法奇特,有了奇效。而這些雇主又大多是有錢人,才那麼大方。現在想想,可能我這麼胡鬧也能成功治療病患,裏麵有一定程度靠的是傷悲的庇佑。同時,那些雇主總是很大方、很感謝地多給我錢,那一定程度上也是傷悲的庇佑造成的結果。

現在沒有了這一層關係的庇佑,我的業績很有可能下滑。在此之前,除了要精進業務之外,我還要提前告知一下楊姐。雖然不能將理由全盤托出,但是編一個理由,讓楊姐有個心理準備,這也是我作為一個員工給老板的一顆定心丸。

出門之前,我取出了一個小瓶子。小瓶子裏是苦艾草加黃連水調成的催吐汁,沒有毒性,甚至喝下去還對身體有益。但是一般我都把這東西當做天然的催吐藥劑。因為這東西實在是太苦了,苦得差不多都能把胃給吐出來。

之前我也試過,我喝了之後,雖然能嚐到苦味,但是身體卻沒有那種極端抗拒的感覺。簡單來說,就是我不會像其他人那樣,喝一口就能把胃裏的東西給吐幹淨。

但是我還以為是我對這種藥劑有抗藥性,但是現在很明白,是因為我百毒不侵的體質。使得我的身體並不會對這藥劑產生反感。

而此時,我再打開這一小瓶藥劑。如果傷悲的庇佑真的沒有了,那我的身體也應該不是百毒不侵的了。

於是我猛灌下這一小瓶藥劑。不過十秒,我就感覺到一股強烈噴湧的衝動,襲上我的喉嚨!

趴在水池邊,連腰都沒來得急彎下來,胃裏的東西就整個都吐了出來。

雖然胃裏、喉嚨裏、嘴巴裏、以及鼻腔裏都充滿了惡心的胃酸,以及苦到令人發指的“健康藥劑”,但是我的心卻是極其舒暢的!這就證明,自負真的將傷悲的庇佑從我的身體中移走了!

開了一瓶礦泉水,好好洗了洗口腔和鼻腔。感覺牙縫裏都是藥劑的苦味。

直到最後舌頭都麻了,我這才放下牙刷。拿起車鑰匙走出了公寓。

下樓的時候,我給楊姐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我想去見見她。

因為平時,我倆的工作是完全分開的。她專門負責男病人,而我專門負責女病人。再加上為了服務“有錢人”,我們一直有上門服務,所以很多時候我這個雇員和她這個老板是見不上麵的。

而今天有事周六,所以我去之前還是給楊姐去了一個電話。

楊姐人很好,也很體貼關心我。聽到我要找她聊聊工作上的事情,她也絲毫沒有排斥,反倒是非常歡迎我這個小弟弟。

去的路上,我路過花店,買了她最喜歡的花。路過水果店的時候,又買了一些新鮮的水果。我倒不是為了討好楊姐這個老板,隻是楊姐平時真的很關心我,工作上給予支持,也從不為難我。像她這樣的貼心大姐姐、好老板,很多人這輩子都碰不到一個。那我作為後備,自然也要表達一下我的感激。送個花或是水果什麼的,也不算過分吧?

到了楊姐的樓外,我停好了車。

楊姐身為一個小老板,自然是有些家當的。和我的酒店式公寓不同,楊姐住的是小別墅。兩層樓的小別墅,外麵有鐵欄杆圍著。鐵欄杆和別墅的中間還有一小段空的區域。有些人用來種花,有些人做成涼亭或是花園,而楊姐則是放了一個秋千椅。

楊姐客氣地招呼我進來。平時工作時的楊姐,身穿的是OL的西服套裝。紅底的高跟鞋,黑絲襪,包臀裙,蕾絲邊的白襯衫,短腰西裝,以及象征著身份的白大褂。看上去既莊嚴又誘人。

而此時的楊姐,卻是穿著一身寬鬆的、粉色底的、印有小花的連衣裙,披著奶黃色的坎肩。光著腿,穿著拖鞋。少了那份性感和專業,卻多了一份居家的愜意和美感。甚至有一種母親的溫暖。

我不明白,為什麼如此性感迷人,又持家有道的楊姐會一直單身。還是說像她這樣,既有身價,又有學問,又有相貌的女人要求特別高?

我把鮮花和水果擺在客廳的桌上,楊姐去廚房給我泡茶了。別墅不小,繞一繞居然就看不見楊姐的影子了。

我一個人在客廳,隨意打量了一下周圍的布置。我還是第一次來到楊姐的家裏。

在假壁爐的置物架上,我看到了一張相框。裏麵是兩個人的合照。

雖然探查人家的隱私是不對的,但是之前也說了,我也很好奇為什麼楊姐這麼優秀漂亮,卻一直找不到對象。

於是我走進一些,拿起了那張合照。

合照裏的楊姐比現在至少年輕10歲。沒有現在的燙卷發,也沒有迷人性感的身材和黑絲大長腿,照片裏的楊姐,身穿一身阿迪達斯的運動裝,踩著有些髒的球鞋。黑長直的頭發披撒在肩頭,沒有化妝,整張臉看上去有些青澀,但是也顯得非常年輕誘惑力。她站在一塊巨大的岩石上,這裏似乎是某個景區。背景裏還有稀稀拉拉的遊客。

照片裏的楊姐,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滿臉都是高興的神采。似乎此時的她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她的手緊緊地挽著旁邊的男子。旁邊的男子身高很高,高出那時的楊姐一個頭來,帶著鴨舌帽,有點點胡渣。這一點點胡渣,不僅沒有破壞男生強壯挺拔的形象,而且還給他帶來了一種成熟男人的魅力!

我看著這個男人,覺得十分地眼熟。

把照片拿到眼前,仔細地辨認。照片並不清晰,也許是局限於那個年代設備的限製,照片有一點糊,就比馬賽克好那麼一點點。再加上照片有被拉伸放大過,人的臉部細節就更難以辨認了。

不過仔細看還是能夠看清的。

就著燈光,我仔細辨認了一下,我發現這個男人竟然和自負又八九分的想象!

雖然照片裏的男人帶著鴨舌帽,但是這個人的氣質、樣貌、以及臉型都和自負一般無二!

我突然想起老白講述的自負的故事。自負的身體原本也是從一個大學生那裏取得的。大學生叫做孟語。而孟語有個很漂亮的女朋友,也是學心理學,全名不知道,但是老白知道這是一個姓楊的小姑娘。

“楊姐……”

“孟語……”

“姓楊的小姑娘……”

“和自負一樣的照片……”

“楊姐一直沒有找對象……”

“都是心理學專業畢業的……”

似乎這一切瞬間聯係了起來!

原來楊姐就是當年那個姓楊的小姑娘!而那個被自負占據了身體的孟語,就是楊姐原先的男朋友!

我翻過照片,照片的背麵右下角,有一組有些褪了色的簽字,上麵的名字是:

“孟&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