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為了確保我提早進入,不會被你傳送出去、再傳送回來,而造成時間差,導致我不是第一個進入到這裏的人。我特意將蛇骨戒換給了你。沒有了蛇骨戒,我就沒有辦法隨意出入這個空間,就需要你才能進入和離開。從情感上來說,再過一會兒我又要重新進入,而我又不能自由出入了。你出於偷懶的潛意識,有極大的可能會直接將我留在這個空間裏,等到死亡遊戲的開始。而不是麻煩地送出去再送進來。”
“的確,如你所說,我就是這樣做了。”自負的一言一行都被我計算到了,他的臉上再次露出不爽的表情。
“不要介意~”我安慰道,“你這一瞬的行為,我可是花了整整一周去策劃和推敲的。從時間上來衡量,我付出的精力可比你的多得多。”
“好吧。那計劃上還有別的風險嗎?”
“當然有。首先一點,如果我不能保證所有人清一色地給我投票,那我的這個計劃就不會成功。11個人中,除去我還剩10個人。如果有一個存活下來,那就會產生我和那個人一對一的僵局。如果有兩個人以上存活下來,那那些人一定會群起而攻之。那我也是必死無疑。雖然我可以通過挑釁或是其他行為,讓別人將矛頭指向我。但是不確保這些人裏會有像段冥那樣的人物存在。如果有,那我的行為在這種人的麵前就等於自殺。隻要有一個人揭露我的計謀,或者是指出我可能存在的陰謀,那我的計謀就有很大的可能失敗。而如果一旦失敗,那我就幾乎是100%在第一輪就被淘汰。即使有你賦予我的特權也沒有用。因為你的特權隻在第三輪才起效。”
“恩,的確是這樣。”自負點頭附和。
“但是這一次,也算是傷悲幫了我。為了弄死我,傷悲這次幾乎是卯足了勁。不僅送進來的另外10個參加者全是男性,而且還修改了我的簡曆。將我與你掛鉤的內容也寫了進去。這明顯就是為了坑我。既然被坑是在所難免的,那倒不如利用傷悲的這個小動作,推波助瀾,索性讓這群人一起來搞我,倒也省的我去多做那些無謂的動作惹人懷疑了。”
“所以,在別人給你投票時,你的害怕是裝出來的?”
“是的。”
“那麼,你故意最後一個出現,將所有人的耐性都消磨的幹淨,也是為了激起群憤?”
“這你也看出來了?”
麵對我的嘲諷,自負不以為然,繼續說道:“話語裏,你的意思似乎還有一個不確定的因素,是吧?”
“是的,那就是投票方式。”
“投票……方式?”
“對。投票方式有兩種。一種是指名道姓地投票。這種投票很明確,也不必通過黑玻璃進行投票。如果使用這種投票方式的話,那就算所有人的位置錯位,但通過口頭投票也不會觸發規則而被淘汰。所以,我一定要讓所有人都通過屏幕進行投票。”
“哦!原來如此!所以,你才在過程中不斷強烈,現在還不能用屏幕進行投票。其實,這是反話,你越是告訴他們,不要用屏幕進行投票,這些人的逆反心理使得他們越是想通過屏幕進行投票。這樣,你就規避了口頭投票的風險,將所有人引入了錯位投票的圈套之中。”
“這也是賭博。萬一現場情況不像我計劃那樣,一旦失控,我也是要麵臨著第一輪就被淘汰的厄運的。”我繼續說道,“不過,既然已經被傷悲逼到這種程度了,我也隻能賭一把了。如果有足夠的時間,我自然是想再想想辦法,安安穩穩地實行我的計劃。危險能少一分就少一分。但是知道我會利用這裏來拜托他的控製之後,傷悲的動作和進度明顯加快了。我也是逼不得已……”
知道了我的整個計劃,以及我幕後的準備工作,自負也終於站了起來:“好了,廢話不多說了。我答應給你的兩個願望,你可以說了。”
見自負也不多說廢話,於是我也直奔主題。
“我的第一個願望就是,我要擺脫傷悲的控製。我不再成為傷悲的載體,也不受傷悲的影響。我的一切,包括我身邊的事情、以及人物,都不會受到傷悲的影響。總之,我和傷悲的聯係要完全斬斷。”
“這個願望,我答應你。但是我要提醒你,沒有了傷悲的庇佑,你將會失去百病不侵的身體。同時也失去隨手可得的財富。”
“我明白。”
“好,那第二個條件呢?”
“第二個條件是,我,以及和我有關係的人,都不允許再卷入到這個死亡許願室之中。不管是親自進入,還是成為別人願望的一部分。”
“哼,我明白了。”自負冷哼一聲,“你知道這裏生還的幾率隻有2/11,連你自己都不能保證每次都存活下來,所以你也不願意身邊的任何人成為這裏的犧牲品。如果你的第一條願望是在防著傷悲的話,那你的第二條願望就是在防著我自負了。”
“你清楚就好。”我也毫不避諱。
“行!這兩條我都答應你!”沒想到自負意外地爽快,“你是我見過,所有參加者中,最奇特也是最聰明的一個。而且你沒有過多的貪婪。除非你的精神被替換成傷悲的意識,否則你這種性格永遠不會成為我的同伴。”
“我的性格?我的性格怎麼了?”
“哼哼~”自負冷笑一聲,“你的性格是兩極分化。對於你的朋友和親人、你很溫柔。但是對於你的對手、以及對你來說隻是工具的其他人,你卻可以毫無感情地抹殺。你這種自私和寬宏相融合的性格,最是矛盾。原本我希望,通過引導,將你的黑暗麵給引出來,占據上風。這樣一來,你就正式從天平的中央向著黑暗傾斜。可是,你始終守著自己的初心,無論如何我都無法改變你。”
我冷笑一聲:“或者你可以把這個理解為固執也可以。”
“總之,恭喜你,最終從這個死亡許願室裏勝出!”
我和自負握了握手,就像兩國國家領導人握手一樣鄭重。
當鬆開自負的手的一刹那,我一陣眩暈,隨即我出現在了我自己的房間裏。
回憶了一下,我仍然能夠記得剛才發生的事情,看來自負並沒有消除我的記憶。
打開手機,我沒有打給靜好,而是打給了老白。
對於我周六中午就能打電話給他,老白自己也有些驚訝。
“你又錯過這周的死亡許願室了?”老白的第一反應是這個。
“沒有。”緊接著,我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老白。包括我一開始就布置好的計策,也通通告訴了老白。
“你小子可以啊!能把自負和傷悲玩得滴溜溜轉的,你還是第一人啊!你這行動都能載入史冊了!我要寫一本關於你的書,名字就叫做《癡心男人為救女友勇鬥惡魔連環坑人記》。”
“好了。”跟老白調侃了一陣子,我切入正題說道,“雖然自負是答應我了,但是我不確定他能否影響到傷悲的詛咒。所以我還想請你去幫我看一看,靜好是否真的脫離了傷悲的詛咒。畢竟,現在能判斷詛咒的,除了我這雙眼睛之外,就隻有你了。”
“好吧,我理一理手頭的事情,10分鍾後我就出發。”老白似乎手上也有事情正在忙。但是這個朋友可真是給力,隻要我提出請求,他便會二話不說地幫忙。雖然老白看外表很是年輕,吊兒郎當的也是油腔滑調,可是真正辦起事情來還是非常可靠的。經過多次的接觸這一點我幾乎能夠100%確定。
在老白還沒有確認靜好的安全之外,我還不敢隨意去和靜好接觸。萬一自負沒能解開傷悲的詛咒,那我貿貿然過去隻會加深靜好身體的損壞,反而是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