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段(2 / 3)

本能地反手抓著那擱在胸`前骨節明顯青筋暴漲的手,呆呆地向上望去,入眼的是沒有任何美感可言的各種色塊拚湊成的暴怒,不知是汗還是淚還是唾液的水四濺。

過勞後的低血糖症狀。

應該及時攝入糖分物質以及平躺休息。

——以上為四番隊平隊員佐倉瞳的診斷。

但現實就是我被鬆開了領子後,少了支撐反而踉踉蹌蹌站不穩,耳邊盡管嘈雜可那個“佐倉隊員快來幫忙”的聲音清晰得不能再清晰。

於是轉了半個身才發現身後有人。

說實話我已經看不大清楚東西了,但是那個呆呆愣愣的笑容還是借由刻板印象傳至腦內,他搔了搔後腦想說什麼,我知道他是看到同事有難過來幫忙——以他的身型及個性,我不否認這是不自量力。但我更知道若要等到他說出什麼不是那邊的傷患翹了就是我體力不支直接歇菜,所以打斷上級的話實在不是我這個品性純良的下屬想做的事——

“山田七席,屬下先走一步。”(其實自稱是啥來著?)

說完就往招呼我的方向走,兵荒馬亂一片狼藉中,“山田七席,魄動……”“第三階段完成,送入……”的聲音嘈雜到我想吐,隻是從早上到現在連口水都沒喝過的人,已經沒有吐的資格了。

我定了定神,暗暗地在心裏說了一句——

“我沒事,謝謝。”

【死亡,對此我已經麻木。】

不管是蓋上白布的屍體還是屍體旁邊情緒激動恨不得拿醫療人員出氣的隊友,四番隊的死神沒有不習慣的權利。同樣的,身為裏麵一份子的我也沒有。

這幫出任務遇到虛的死神是七番隊的,最後活不到一半,重傷五人,輕傷三人。

忙到半夜,連臉都懶得洗,一口牛奶下去,胃立馬反應過度抽得我懷疑是否打成了結,以至被人拍了腦袋半響才想起來抬頭,來人笑得沒心沒肺,拉下麵罩一口白牙燦爛無比。

“原來你還沒死啊。”我想也沒想地就脫口而出。

此話不是說笑的,刑軍這種軍種就算死了像我這種小死神根本不會得知——基於所謂的保密原則。同樣的,神出鬼沒也是這個部門的特性。

“沒句好話!”說著伸手過來又是一記。

“喂喂!”我腳步虛浮躲不開迎麵而來沒半點技術含量的暴栗,腦門吃了一下後,嘴巴就被眼明手快地塞了些什麼。

反應過來的時候“呸呸呸”之類的動作已經沒用,學名是什麼快速補給靈壓的藥片早就入口即化,殘留著的甘苦味繼續刺激胃部器官,我討厭吃藥,就算是保健的也一樣。

好吧,我承認精神好多了。

其實這個世界要有軍糧丸就好了,最好還是巧克力味的。

刑軍就是要麼不受傷要麼直接還原成靈子的高危工作據說平均壽命隻有九個月。於是看到這份聯合十二番做的調查時,腦海浮現的無疑是“禍害遺千年”這句古言。順帶一提,四番隊的普遍症狀是睡眠不足,而十二番遇到的問題是胃病——其實我兩樣都有,隻是沒有嬌氣的資格。

“我說你幹脆轉番隊好了。”被無視意見拖到居酒屋,麵前的男子端著酒一杯接著一杯,說完那位據說一被叫姓氏就會暴走四月一日前輩最近的事跡後,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我要是能呆別的地方還會在四番麼?”我瞪他一眼,伸手去勾酒瓶的冷不防被拍了一下——你丫的誰是醫生啊!——算了,錢包君最大。

那人不屑地咋了舌,“這倒是,所以說要你勤加練習的……” ☆思☆兔☆網☆

“停,您不是咱大媽,好心你別說教了。”見勢不妙,我連忙喊停,隻差沒立馬奪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