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
幾乎就在手雷飛近血法師身軀的瞬間,兩顆鋼珠手雷幾乎同時在空中爆開。隊長在倒地躲避的同時已經抓住史翠珊的腳,然後連帶著那張沙發重重拽倒在地。雖然他已竭盡所能在挽救自己這些人的性命,但是兩顆手雷的同時爆炸,還是對所有人都造成了慘重的代價。
在所有人中,翻身躲到角落裏的隊長受的傷是最輕的,饒是如此,他身上也中了數枚鋼珠,那些彈丸深深地嵌入他的身體,讓他一邊咳嗽,一邊狂吐鮮血。
至於他極力挽救的那個女人,她卻很不幸沒能逃過這一劫。雖然那沙發為她的後背擋住了大部分的散彈,但是她的腦袋被直接命中了數十顆鋼珠,現在的她已經一命嗚乎,不過脖子上的手環卻還完整。
也許在臨死之前,史翠珊會很後悔她所做的一切,她實在不應該卷入那些她玩不起的遊戲,她的價值在被榨取後,就立即被拋棄了,最終淒慘地死在了這裏。如果每個人都能堅守自己的本分的話,那麼又何嚐會遭受這種無妄之災呢?
與被爆炸側麵波及住到的兩人是一死一傷,而在爆炸中央的兩個人則是慘不忍睹。那位勇敢的苦修士已經化作一團血肉模糊的肉塊,再也分辨不清楚麵目。
而被他拖著同歸於盡的血法師卻依舊在呼吸,血法師伍茲現在喘著粗氣,用力推開身上壓著的那半截身體。剛才的爆炸將他的血色屏障如雞蛋殼般轟碎,可是他在屏障破碎的同時又以最快的速度召喚了一個新的,同時他還將那苦修士的身體擋在自己麵前作了盾牌。
在這數重保護之下,伍茲僥幸得以幸免。可是現在的他卻也驚魂不定,他能清楚的記得,剛才自己的屏障被徹底擊碎的時候,那些去勢未盡的鋼珠像雨點般繼續射向自己,然後被那苦修士的身體全都承受下來。
要知道血法師雖然擅長於魔法,但是他們身體的強度卻並不十分出色,隻是稍微比常人強悍一些。剛才的伍茲實際上也是在死亡線上走了一遭,而這種經曆是最近幾百年中都未曾遭遇過的,直到現在他還臉色慘白,心髒狂跳不已。
“你們這些該死的雜碎!”
一邊擦著身上的血汙,血法師一邊恨恨地咒罵著。他快步向前,飛速地檢查了一下其他幾個人的生死。
那個叫史翠珊的女人已經徹底死翹翹,而一開始被他吸取血液的士兵也因為流血過多而在剛才死去,唯有那個投擲手雷的隊長現在還活著,他斜倚著牆角,用輕蔑的眼神看著走向自己的血法師,眼神中沒有恐懼,隻有深深的遺憾。
“去死吧。”
血法師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抬起腳,踩斷了科林隊隊長的脖子。在做完這些事情之後,他顧不得稍作休息就調轉身軀,急匆匆的趕向樓下的實驗室。現在距離蘭利發出求救信號已經過去了好幾分鍾,他很擔心那位少爺的生死。
目前比分:克裏斯多夫隊對科林隊,10:10,雙方隊員均團滅。
樓下的生化實驗室裏,載著唐的電梯終於在第三層停下。在電梯門打開的一瞬間,唐就舉著手槍衝了出來。
生化實驗室原本就因為接連不斷的報警而變得亂糟糟的,不過在此樓層工作的科學家卻並沒有撤離,他們也許是很信賴第三層與第四層之間的隔離板,所以當唐拿著武器出現在這一樓層的時候,頓時引起了一片大嘩。
唐揮舞著手槍,他沒有時間去理會那些驚叫逃跑的科學家,隻是驅趕著擋在他麵前的人。他知道這些人或許都是智商高於180的天才,可是他們的聰明才智卻沒有用在正確的道路上。原本該對現實社會起到很大幫助的聰明才智,現在卻被用來製造可怕的生物兵器,不過唐卻並沒有因此就大開殺戒,他隻是驅趕開他們,然後腳不停歇的繼續向樓上衝去。
也許是因為剛才在樓下的施法經曆,他感覺現在的自己對情緒的感知能力更加敏銳了。眼前這些科學家都呈現出代表著慌亂和恐懼的灰褐色,完全不是要向他發動攻擊的鮮紅色,這也使得他放心大膽的向前突擊。
就在唐衝到這一層的電梯井附近時,他突然在大腦裏感應到了兩個鮮紅的信號,它們就突兀地出現在前麵。唐知道那裏肯定是埋伏有守衛,於是他放輕腳步,幾步就來到那扇門的後麵。
也許是突然聽不到唐的腳步聲了,那兩名原本埋伏在門後的警衛麵麵相覷。就在他們感到萬分疑惑的時候,唐已經伸出手槍,他隔著門板,一槍打中了站在前麵那名警衛的腳掌。
“啊。”
吃痛的警衛身體向前一晃,將自己的上半身露到了門外。唐順勢朝著他腦袋就是一槍,當時就打爆了他的腦袋。另外一名警衛按捺不住跳了出來,還沒等他衝扣下鋒槍的扳機,唐的左手已經猛地將他的胳膊往上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