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幾個家裏隻有小孩子和老人在的,實在放心不下,在簽字保證所有後果自負後,被放行進入隔離帶。
十一處隔離點,每處都有自稱是疾病中心的醫生出現喊話。
不管他們是自願還是被迫,這些醫生喊出的話很快就傳遍全市。
而當第一個人把這件事放到網絡上時,鍾山市出現新型流行感冒病毒,該市疾病中心被迫做出十公裏隔離帶的事情便以極快的速度流遍全國。
甚至當晚九點,鍾山市的本地新聞台也出現了相關報道,疾病中心的錢主任親自出麵說明這種新型病毒的危害和不可測,同時呼籲全國各地的傑出醫生和研究者能盡快趕到鍾山市,以全國醫資力量、以最快的速度研製出抵抗這種病毒的藥物或治療方法。
這個報道,蕭末和雪裏紅也看到了。
不同於蕭末的憂心忡忡,雪裏紅似乎一直在思考著什麼。
蕭末看著電視總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某件很重要的事情,但硬想偏又怎麼都想不起來。
☆、6月17日淩晨④思④兔④在④線④閱④讀④
當晚23:45分。
雪裏紅突然從床上爬起,他聽到了隔壁傳來的隱約呻/吟聲。
……那男人也病發了嗎?
“叮,回收任務時限到達,拾荒者蕭末沒有完成第一次回收任務,任務進展度為零,係統判定施予三級懲罰。”
“唔!”蕭末想要詢問,卻已被疼痛奪走了所有注意力。
這種像是有什麼東西在骨頭深處齧咬,又像是有極大氣壓在骨頭裏麵膨脹,同時在用銼子挫著骨頭表麵的……無法形容的神經痛瞬間遍布他的全身。
他一直覺得疼到呻/吟有點誇張,疼到慘叫更是無法想象,因為他沒受過這個罪。
如今……
等到第一聲呻/吟從口中冒出,他已經無法禁止喉舌與他的意誌相違背,再到後來別說控製呻/吟聲,他連自己在做什麼都不知道。
一波比一波劇烈的痛楚徹底淹沒了他。
雪裏紅背著自己的小背包打開房門,按下房頂羊皮燈開關。
室內一下被溫暖的光芒籠罩,床上蜷縮成一團的男人也一覽無遺。
原本蓋在男人身上的薄毯這時已經掉到床下。
男人嘴中發出像是困獸一般的喉音,兩手緊緊抱住自己的肩膀,雙腿蜷縮到胸`前,整個身體以一種不規律的頻率抽搐著。
房間裏冷氣打得很足,可男人身上卻汗流如水,身下牛皮席映出了一圈清晰水痕。
雪裏紅走到床前,他沒有開口,也沒有碰觸男人,隻是默默地觀察著。
忽然!男人抱住了自己的腦袋,嘴裏發出刺耳的慘叫,身體猛地彈開,上半身一下子後仰到一種不可思議的地步。
雪裏紅瞪圓了眼睛。
這人練體操的嗎?可就算是體操運動員身體也不可能柔軟到這種程度吧?
其實與其說這人身體柔軟,還不如說是他的脊骨從後腰處斷裂,隻有這樣才能解釋這人現在的姿勢。
蕭末覺得自己渾身上下所有骨頭一定都斷裂了,而且還給人碾碎成了粉末。
極大的氣壓感從骨骼深處轉移到了血肉中。
蕭末甚至聽到了自己血管和皮膚爆炸開的聲音。
“噗!啪!”
雪裏紅看見男人隻穿著四角短褲的身體某處炸開了一朵血花。
這隻是開始。
“噗噗噗!啪啪啪!”輕微的炸裂聲不停響起。
男人的身體迅速被血花布滿,不到一會兒就成了一個血人。
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