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段(2 / 3)

他是蛇的時候吃飯、洗澡哪樣不是自己親力親為;他變成人跟自己去逛集市時,吃東西是他點的菜自己給的銀子,買東西是他挑的玩意自己當的苦力,不禁苦笑著暗自腹誹,這小冤家分明是自己的克星,到底是誰給誰當牛做馬呢?

不過思量府內太多眼線的確也不妥當,陸硯亭便將他帶到醉月樓處覓了個小廝的位子。醉月樓的老板是陸硯亭的好友,陸硯亭將淩睿放在此處反倒安全些,又能得到照顧。

待淩睿興高采烈的跑去跟同僚聯絡感情的當兒,陸硯亭更是秘密囑咐樓主多多照顧著這孩子一些,別讓人不經意的欺負了去,

不多時,淩睿換了醉月樓的小廝服,興高采烈地一溜煙跑到陸硯亭麵前。

淩睿就喜歡新鮮,第一次穿小廝服,學著以往電視上看到的那些小二哥,將白毛巾瀟灑一甩搭到肩膀上,一疊聲的問道:「好看嗎?合適嗎?」

那醉月樓的小廝服紮緊雙手雙足,裏頭是緊身襯衣,外麵一件寶藍色的小褂兒,雙足蹬一雙黑色緞靴,襯得淩睿整個人精神颯爽。

況且淩睿本就生得麵嫩,白皙的一張娃娃瞼兒,雙眼烏溜溜的,嘴角漾著燦爛的笑容,古靈精怪,讓人眼睛一亮,真是說不出的討人喜歡。

他若在醉月樓前站上一會兒,吆喝數聲,保不準醉月樓裏怎樣的客來如雲呢。

陸硯亭喜歡他的精神模樣,含笑幫他理了理頭上的額巾,誠實的讚歎:「好看,睿兒穿什麼都好看。」

淩睿得了讚賞,高興得不得了,將陸硯亭拉到雅間,裝模作樣的說:「喲,客官,這邊兒!咱醉月樓吃的喝的都是頂尖兒的呢!客官是想喝茶還是吃酒?咱這兒有毛尖、碧螺春、鐵觀音、大紅袍,應有盡有,酒麼就有……」

話還沒說完就給陸硯亭一把拉到懷裏,捏了捏他的鼻子,笑著說:「胡說,這會兒大紅袍還沒有呢。」

淩睿吐吐舌頭,從他懷裏溜出來,摸摸額巾微微抱怨著:「你就不能給點麵子嗎?」

陸砠亭笑而不答,招來另外的小廝點了桌豐盛的菜,兩人邊笑邊吃。

用過了午膳,陸硯亭便離開了,淩睿跟著個前輩學了一個晚上,已經儼然成了一個討喜的小廝了,第二天小試牛刀正式上任,一眾客人還真給他那張如簧巧舌給哄得舒坦,連著吃食都點了許多,用餐時都笑嗬嗬的。

陸硯亭將淩睿寄在醉月樓內一連數日都沒時間探望,淩睿剛得了個工作,幹得開開心心,一時間倒也沒怎麼惦記著陸硯亭。

陸硯亭隔幾天來看淩睿,淩睿纏著他出去玩,陸硯亭沒答應,淩睿對他發了好大一通脾氣,陸硯亭好言好語的哄了又哄,也不見轉好,隻好無奈離開。

如此這般又過了數日,這日淩睿讓人叫入雅間伺候,見到個其貌不揚的男人含笑看著他,他一如既往的開口招呼,那人拉他坐在身邊笑道:「聽說你幹得不錯呢。」

淩睿聽那熟悉的聲音,訝異的張大嘴巴瞪著眼睛半天才道:「陸硯亭?」

他用手摸著那張陌生的臉驚叫:「怎麼變樣子了?」

陸硯亭笑著不語,從懷裏掏出一個白玉瓶子,倒了些粉末混著水在手上塗勻了在臉上抹了抹,然後撕下一張薄如蟬翼的麵具來,便又是那張儒雅英俊的臉了。

淩睿從他手上一把搶過那麵具:「這就是傳說中的易容!?好厲害!」然後仿佛捧著珍寶似的小心翼翼的研究這麵具,再不理睬麵具的主人了。

他翻來覆去的擺弄了一會兒,興致勃勃的往自己臉上貼,可惜不得法子,弄得鬆垮垮的,貼好後臉往陸硯亭那兒一轉,咧嘴笑道:「我有沒有換個樣子了?」

他剛笑起來扯動臉上肌肉,讓那鬆垮垮的麵具立刻皺成一團,好像開了朵菊花。看得陸硯亭啞然失笑,暗自花了大力氣憋住才沒有誇張大笑,否則拂了淩睿麵子,他今日又沒好臉色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