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睿自然也發現自己戴不好,便氣餒的扯下麵具繼續研究。陸硯亭趁著他專心看麵具的當兒伸手將他攬到懷裏,果然沒如以前那樣招來反抗,不禁笑了笑,唇輕輕擦過他的耳邊,說:「現在宮裏形勢有些緊張,讓人發現我找你,你可能會有危險。」
他沒有解釋太多,輕描淡寫的說了過去,沒有告訴淩睿這些宮裏勾心鬥角的紛爭。他知道淩睿不適合這些,沒必要讓他知道太多,自己暗地裏保護好他就是。
陸硯亭生平第一次將一個人這麼的放在心上,小心翼翼生怕出了一絲一毫的紕漏。他看淩睿那明媚的笑容和爽朗的性子就知道,這孩子從沒見過陰謀和人與人之間的醜惡傾軋,所以他並不想讓淩睿知道這些,隻自己暗地裏將他護得滴水不漏的。
淩睿被他說話時噴出的熱氣熏得有些臉紅,注意力終於從那麵具上轉了回來,發現自己被他用極曖昧的姿勢抱著,毫不客氣立刻一把打掉他的手說:「說話就說話,動手動腳幹什麼!」
陸硯亭含笑,接著剛才的話說:「在事情告一段落之前我就不用本來麵目來找你了,都用這麵具,你對外說是你表哥吧。」
淩睿撇撇嘴不屑的說:「哼,你也想當我表哥?我那表哥可是一表人才文武雙全的。」
陸硯亭笑了,說:「知我者莫若睿兒也,我可不想當你表哥,要不你直接說是你相公如何?」
他話音剛落,淩睿一個大腳丫子重重踏在他腳上,那娃娃臉紅得跟煮熟的蝦子差不多,扯著喉嚨指著門口大叫:「給我滾!」
陸硯亭看著他一溜煙似地跑出去的身影,笑了笑,施施然貼好麵具去找他。他早已跟醉月樓的樓主打了聲招呼,用過餐後便帶著淩睿出去玩了整整一天。
往後的一個多月裏,每隔個幾天,陸硯亭就易了容來找淩睿帶他去玩。醉月樓的人見了淩睿都羨慕他有個寵他寵得上了天的表哥,打趣的說還在這兒幹什麼呀,讓你表哥養著你得了。
淩睿每每被人取笑總想起那日陸硯亭胡言亂語說的「相公」,便又氣又羞,娃娃臉漲得通紅,那如簧巧舌好像生鏽了似地話也說不清楚,讓平日總是見慣他大大咧咧的眾人都覺得有趣,遂見他一次就打趣他一次,氣得淩睿見了陸硯亭少不了拳打腳踢一番泄憤。
陸硯亭被揍了數次,覺得納悶,問淩睿結果換來他的一個白眼。無奈之下遂灌醉了淩睿,小蛇兒被灌了酒,苦著張娃娃臉,一股腦兒的抱怨了出來。
弄清楚事情因果,陸硯亭難得一反平日儒雅氣質,捧著肚子哈哈大笑趴倒在桌上。笑夠了抬眼一看,正看到小蛇兒醉醺醺對著他傻乎乎的笑。
那孩子杏兒眼水汪汪的迷蒙一片,臉頰彤紅,好像開了兩朵鮮豔欲滴的桃花,讓陸硯亭好一陣呆愣,回過神後魂都不見了,差點兒把持不住。可是卻還是滿心憐惜著他,陸硯亭隻歎口氣,索了幾個烈吻使回府冼冷水澡降火。
可憐淩睿酒醒後還蒙在鼓裏,下次見了陸硯亭照樣兒還是拳打腳踢,陸硯亭樂嗬嗬的甘之如飴。
第六章
李慕澤這天好不容易偷了個空兒,換了套尋常衣服就出了東宮,打算到外麵逛逛。逛著逛著就來到了自己的地盤醉月樓前,看看天色,已經晌午了,便打算在此用午膳。
他甫一踏入醉月樓,就覺得自己這處暗樁似乎比平日要熱鬧許多。正納悶著,忽然聽到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帶著笑意吆喝:「這位客官,您的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