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和李慕澤的人倒也常常傳遞消息給他,現在平淮王的叛亂已基本控製住了,朝廷內太子和陳王的較量卻還是膠著。陸硯亭也隻能安慰著淩睿,並且許諾這事一了,自己便帶他出京城遊玩。
淩睿聽了陸硯亭的解釋,便開始天天盼望。他不暸解也沒興趣知道這些事,兼且人又陪著陸硯亭在府邸內,自然不知道外麵風雨滿城。
這天夜裏,淩睿翻了個身,朦朧的發現身邊溫暖的懷抱沒有了,便迷迷糊糊地睜開惺鬆的睡眼,發現黑夜裏陸硯亭正在整理衣衫,一副要外出的樣子。
「吵醒你了?」陸硯亭邊整理衣衫邊笑了笑:「再睡一下吧,我有事要出去。」
「怎麼了,」淩睿聽到外麵正打了三更,不禁有些不悅,再大的事也不能半夜出去吧。「又是李慕澤那邊的事情?」
基本上除了那無賴太子的事,陸硯亭也沒別的忙了。真是的,就算他是比爾蓋茲也不能讓雇員不睡覺的陪著折騰吧!違反勞動法啊,淩睿心內腹誹。
陸硯亭沉默了一下,坐到床邊,抱著淩睿,思慮再三叮囑道:「聽著,明早你變回小蛇,不要讓別人看到你,我可能要過兩天才能回來,你一切小心。假若有人來抄家,你……」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淩睿截住他的話,擔心地道。
「……」陸硯亭親了親他的臉,「慕澤放在陳王身邊的眼線傳來消息,說陳王有意在這兩日奪嫡,慕澤決定先下手為強,今晚四更……逼宮。」
逼宮?淩睿大吃一驚,差點尖叫。在他印象裏逼宮代表的就是不成功便成仁、兄弟父子傾奪,陸硯亭居然要去參與這些危險的事?他可沒忘記曆史上赫赫有名的玄武門事變。
「不行!你瘋了,我不讓你去!」淩睿立刻死死抱住陸硯亭的腰:「李慕澤自己要當皇帝讓他自己折騰去,你不許蹚渾水!」
陸硯亭見淩睿如此擔心自己,不禁心中泛起一絲溫暖,他安撫地拍了拍他的頭,勾起他埋在自己胸膛的臉,吻了數下:「放心,雖說是突然起事,可慕澤已經準備很久了,沒有危險的。」
「胡說,沒有危險你為什麼說會有人來抄家!」
「那隻是萬一,小傻瓜。」陸硯亭無奈,平時這小東西挺迷糊的,這會兒倒精明了。
「你一定要去?」淩睿瞪著他。
陸硯亭拍拍淩睿的臉:「你說呢?好了,乖,放手。」
他話音剛落,淩睿「嗖」一聲就沒了影子,陸硯亭詫異低頭,隻見一條小蛇緊緊咬住自己的衣服前襟,冰涼滑膩的身子攀著自己胸膛,小蛇黑溜溜的眼珠子堅定的瞪著他。
陸硯亭一看就知道淩睿要跟他一起去,他拉了拉小蛇,小蛇嘴裏刁著自己的衣服,死活不鬆口,拉了幾下陸硯亭的衣服都給他咬爛了。陸硯亭又不敢大力扯他,怕弄疼了淩睿,無奈之下隻能將小蛇塞進自己的懷中,拍拍小蛇的頭:「你啊……乖乖的待著可不許亂動!」
小蛇眼見得逞,便得意洋洋的昂起頭晃了晃,嘶叫兩聲滿口答應。
陸硯亭用輕功出了府邸,淩睿從他衣襟內探出頭顱,隻見府邸前已經等著數十名黑衣人,淩睿方才明白什麼叫「雖然是臨時起意但已準備充分」。
隻聽陸硯亭逐一快速的吩咐黑衣人去找哪位大官,去調動多少多少人從哪個宮門進,去包圍哪個大殿,他一調動便是數千人,淩睿粗略計算起碼有兩三萬的士兵。他心底暗自吃驚,陸硯亭原來在李慕澤手底下竟也算得上權重兵眾。其實正因為他和李慕澤的關係是不為人知的,因此李慕澤將一半的力量交到了陸硯亭手上以迷惑敵人。
陸硯亭吩咐完畢,又運起輕功直入皇城。李慕澤早已在東宮等候,見了陸硯亭相互交換個眼色便往皇帝的寢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