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段(3 / 3)

淩睿攀在陸硯亭懷裏,看到眼前都是刀光劍影,他第一次見到真刀真槍的動武,看得出這三人都是以命相搏,不禁心驚膽顫,卻一動也不敢動,害怕分了陸硯亭的心,讓他一時不察受傷。

這三人的武功本就不相上下,李慕澤卻有陸硯亭相助,不多時陳王便落了下風,肩頭上的血跡將青色衣衫染成了豔紅,眼看便要落敗了。

然而正在此時,窗戶卻忽然被破開,五、六個朱衣人衝了進來,圍著李慕澤和陸硯亭攻擊。陳王往後一翻退出戰局,喘了一口氣大笑道:「哈哈,看來五弟你的人馬不及本王啊!」

李慕澤大怒,一劍劃斷了近身的一個朱衣人的脖子,頓時大量的鮮血噴湧出來。這邊陸硯亭謹慎應對,盡管還不見傷口,可畢竟是以一敵三,也漸漸吃力起來。

纏鬥了片刻,陸硯亭深知再拖下去必定遂了陳王的願,便起了速戰速決的念頭,他的守勢減弱,攻勢加強,竟是用起了不要命的打法來。淩睿在他懷裏瞪大了水潤的大眼睛,頻頻看到陸硯亭迎著對方的劍尖而上,在受傷的的前一刻快速的攻擊,便也知道陸硯亭打算險中求勝,不由得急得冷汗直冒。隻見陸硯亭如此打了片刻,一劍刺死一個朱衣人,卻在左邊露了破綻,另一個朱衣人的大刀淩空砍來,淩睿再也顧不得那麼多,立刻從他的衣襟哩竄出來,嘶聲大叫。

那人驟然看到一條小蛇竄出掙擰的朝自己嘶叫,認出是劇毒的西域雪蛇,嚇了一跳,就在這停頓的剎那,陸硯亭轉身將他刺倒。

正在此時,窗外忽然傳來一聲聲吶喊,陸硯亭和李慕澤仔細一聽,相視而笑,自己人終於來了。陳王見大勢已去,知道已無力回天,便帶著傷口一躍而起,衝向就近的陸硯亭。

他的武功和陸硯亭相當,可現今紅了眼睛瘋了似的狠命攻擊,再加上還剩一個朱衣人,陸硯亭立刻落了下風,開始左右支絀。

一把刀一把劍將陸硯亭逼得節節後退,退至牆邊時眼見那朱衣人的刀砍了過來,無奈隻能往陳王的方向微側。可方躲開朱衣人的刀,陳王的劍已破風而至,陸硯亭抬眼,隻見那劍直指他的心口。

陳王心裏已知今日凶多吉少,卻忿忿不甘,這一劍要得手便能拉了陸硯亭給自己陪葬,倒也不冤。然而眼見就要置陸硯亭於死地的瞬間,卻忽然看到眼前白光一閃,不知何時陸硯亭身上竟憑空出現了一個少年,自己的劍狠狠刺進的不是陸硯亭,而是那個少年的肩膀。

陸硯亭眼見逃不過那一劍,卻忽然覺得自己身上一重,然後就是淩睿悶聲低哼,反應過來時陳王的劍已經插在了淩睿的肩膀上。

「睿兒!」陸硯亭失聲慘叫,陳王拔出劍,淩睿肩上頓時噴出灼熱的血液。陸硯亭心神俱恐,一手摟過淩睿,一手狠命殺死朱衣人。那邊的李慕澤轉頭看到此情此景,心內一滯,一腳踹翻纏著自己的朱衣人就撲過去陳王和陸硯亭那邊。

正在此時,禁衛軍和陸硯亭帶來的士兵們衝入大殿,一陣混戰後,將陳王等人一網打盡。

那禁衛軍統領本不是李慕澤的人,然而看到寢殿內的形勢,吃了一驚,稍稍停頓了一下,對上負手而立的李慕澤凜然的目光,識時務的跪下對著李慕澤高呼:「屬下救駕來遲,令陛下受驚!」

身後一眾兵士在最初一陣混亂過後,都大驚失色地跪倒在地上,驚惶高呼:「參見陛下……」

李慕澤心煩意亂地揮了揮手,心神卻都在寢宮角落的那兩人身上。他看著跪了滿地的人,怒道:「傳太醫!快去將太醫院的太醫都傳來!」

陸硯亭抱著淩睿,封了他的數處大穴止血,卻作用不大,淩睿的肩上依然不斷滲出血水,將他半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