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剛拿到手裏卻又掉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怎麼了?”蕭寒問。
雲開慌張地蹲在地上,一手握著手機,一手在地上亂摸,又怕碰翻了桌子,浪費了一桌的美味,所以又要小心。
摸了好一會兒才摸到一支筷子,但她還是鬆了一口氣,這才回答他,“筷子掉了。”
話音還未完全落下,就聽到電話裏傳出男人的低笑,並不是一聲,而是一陣,然後似乎是開門的聲音。
雲開皺眉,一屁股蹲坐在地上,不知為何,聽他笑,她覺得是在嘲笑她,她有些生氣。
眼睛看不到也非她所想,這男人就是一點都不懂體貼。
想起昨晚上在他爺爺那兒,老爺子說的那些話,她頓時就更生氣了。
賭氣地用力摔了手裏的筷子,她瞪著眼睛質問:“你笑什麼?”
房間的門從外麵推開,有人走了進來。
雲開以為是雪姨,覺得自己這樣很丟人,所以毫不遲疑地掛了電話,立馬就爬起來,沒站穩差點摔倒,紅著臉說:“雪姨,我,我沒事。”
沒有預期中的雪姨的聲音,相反,腳步聲卻越來越近。
這會兒雲開才辨認出來,這不是雪姨的腳步聲,而是蕭寒。
他在家?沒去上班?
一瞬間,雲開的臉又紅成了猴屁股,為自己此時的狼狽,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憋出兩個字,“蕭寒……”
“真是不省心。”明明是責備的話,可男人硬是說出了甜膩的味道。
雲開的臉更紅了,“我……”她本想解釋自己不小心不是故意的,可舌頭就跟打了結似的,愣是說不出第二個字。
索性垂著頭,兩隻手摳扭著手機,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等待大人的批評教育。
蕭寒隨手將手機放在了玻璃圓桌上,對著門口喊了一聲,“再拿雙筷子進來。”
雪姨很快就送進來了兩雙筷子,撿起了地上的筷子,沒說什麼轉身就離開了臥室,還很體貼地關了門。
蕭寒在椅子上坐下,捏著筷子夾了塊紅燒魚,慢慢地剔著魚刺,剔完後放在了那碗米飯裏。
又夾了一塊,這才抬眸看雲開,她還傻乎乎地杵在那兒,不停地在抿著嘴唇,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放下筷子,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拉。
雲開一聲尖叫,身體不受控製地朝前栽去,“嗵”地一聲,一頭撞在了他的鼻子上。
“唔--”蕭寒悶哼了一聲,顯然這樣的結果是他事先沒有預料到的。
鼻子被撞得又酸又疼的,男人的眼淚差點出來。
雖然沒能看到,但憑借觸♪感,雲開還是知道自己的額頭撞了他的鼻子,而且那一撞力道還不小。
鼻子被撞的感覺,她深有體會,所以連忙問:“蕭寒,你沒事吧?”
蕭寒鬆開握著她手腕的手,轉而掐住她的腰,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倒吸著氣沒好氣地瞅著她,“那我撞你一下試試,看看有沒有事。”
雲開一愣,這老男人是在跟她撒嬌嗎?
莫名地又覺得臉頰發燙,尤其是他們離得很近,他的氣息一下一下地掃著她的臉頰,弄得她渾身都不自在,撇過臉生硬地說了一句,“活該!”
蕭寒氣得差點吐血,她,她竟然說他活該!
他活了三十三年,還沒人這麼對嗆過他,她可真是頭一個!
蕭先生氣得嘴唇都是哆嗦的,抬起手指使勁地戳著剛剛那個罪魁禍首--蕭太太那如鋼鐵般的額頭,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我怎麼就娶了你這麼個惡毒的女人?”
雲開笑了起來,伸出手準確無誤地捧住他的臉,對著他的鼻子吹了幾下,心情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