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眼角膜的價錢,她給了五十萬,已經轉入了女孩父母的賬戶內,她算了一下,這五十萬女孩的父母還完欠債後還剩下十萬多點,雖然這些錢並不能做什麼,但如果做一些小本生意,還是可以的。

其實她本來的打算是給一百萬,被金子攔住了。

金子說,她不是慈善家,沒有必要這樣,更何況,人都是貪婪的,也許給了一百萬,他們用不了多久就會給花完了,五十萬已經不少了,照金子的意思,隻給二十萬,她又不欠他們,二十萬已經不少了。

明天就要做手術了,可蕭寒卻說今天晚上就出發去旅遊,旅遊這事可以推,但做手術不能推,一來女孩已經熬不了幾天了,二來遇到一個很難。

所以雲開決定跟蕭寒好好商量,商量不行,那她就不去了,在旅遊跟光明之間,她選擇後者。

此時已經是晚上六點半。

蕭寒接了電話後好一陣子也沒進來,雲開就讓劉嬸出去看看。

劉嬸出去了一趟回來,對她說:“小開,蕭先生已經走了。”

“走了?”雲開皺眉,就拿起手機給他打電話,卻是通話中。

雲開隔一會兒就撥一次,可一直都是通話中。

直到落地鍾敲響,晚上七點,她都沒能打通蕭寒的電話,而他派來的司機卻來接她去機場了。

“太太,該出發了。”

“那個蕭……你們先生呢?”雲開問。

“先生臨時有事,提前去了機場,太太,我們該出發了。”

“你能聯係上你們先生嗎?”

“太太若是有什麼事可以給先生打電話。”

“他手機一直通話中,他除了這一個號碼,還有別的號碼嗎?”到這會兒雲開才悲催地發現,她連蕭寒的手機號是什麼都不知道,隻知道1快捷撥號是他的號碼,甚至他有幾個號碼她更不知道。

“我不是很清楚。”司機的聲音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說完後又提醒,“太太,我們該出發了。”

雲開想了下說:“我有事去不了,明天我要做眼角膜移植手術,時間沒有辦法更改,所以你跟你們先生說一聲吧,很抱歉,我今天走不了。”

明天上午就要做手術了,她今天不能離開,起碼也要做完手術再說。

至於蕭寒那邊,他如果執意要讓她今晚走,那就隻能證明一點,他不想讓她的眼睛恢複光明。

早些日子去蕭家老爺子那兒一趟,她便有了這樣的猜測,如果今天蕭寒執意,那麼她的猜測就會變成了肯定。

隻是她不明白,為什麼?

突然消失了近一個月,一夜溫存後再次消失,這又是十多天沒有任何的消息,今晚突然過來跟她說要帶她和悅悅去海邊玩,如果真的是他早就安排好的,那也未免太巧合了。

所以無論如何她今晚不會跟他離開。

她說:“稍等一下,我去樓上簡單收拾一下。”

司機卻說:“先生交代過,太太什麼都不用收拾,隻需要人去就好了。”

言罷,做了個恭敬的手勢,“太太,請。”

雲開感覺自己正在被脅迫,這讓她很不爽。

但她很清楚,這會兒自己不能硬碰硬,搞不好這人會用下三濫的手段,比如強行帶她上車,再比如,將她打昏帶走,這些都有可能,所以她要智取。

“那我去個衛生間可以嗎?”

司機似是不信,冷冰冰的眸子注視著她,有三秒鍾,這才說:“那太太盡快,如果路上堵車的話,會誤了航班。”

“我知道,幾分鍾,不會耽誤什麼。”雲開說著就已經轉身朝樓上走去,邊走邊在心裏琢磨,一會兒該如何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