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味道在鼻尖流竄,吸入肺腑,放佛帶著治愈的功效,雲開覺得腦袋沒那麼暈乎了,而且後腦勺的疼痛也減輕了不少。

剛才做了個夢,夢裏有這個男人,沒有電影起伏的情節,隻是很平淡地跟他在一起吃晚飯,她的眼睛已經能夠看到光明,那是她重見天日後跟他的第一頓晚飯。她以為自己的心情會激動愉悅,可竟是出乎意料的平靜。

隻是,他的樣子,卻刻在了她的腦海裏,這會兒醒來,卻依然清晰無比。

她緩緩抬起手,一點點地移動來到他的臉上,細細地撫摸著,在心裏勾勒那個輪廓。

蕭寒沒有出聲,隻是安靜地看著她,將她所有的表情都盡收眼底,但卻依然猜不到她的心裏這會兒究竟在想些什麼。

他一直都認為自己長了一雙可以洞察人心的眼睛,可是那雙眼睛卻怎麼也看不透她的內心。

有時候他在想,會不會跟她這雙眼睛有關?

眼睛是一個人心靈的窗戶,而她卻關閉了自己的那扇窗。

“蕭寒。”她叫他,聲音軟軟的,帶著些剛醒來的床氣,像隻溫順的小貓咪,渾身散發著讓人忍不住靠近再靠近的氣息。

“嗯?”蕭寒任由她如此明目張膽的揩油占便宜,難得的耐心,隻是抱著她,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你為什麼不想讓我看到光明?嗯?”輕聲問出這些話,雲開忽然覺得心像是開了個口子,有東西一湧而出。

她的手來到他的胸膛,解開他襯衣的扣子,手指戳著他心髒的位置,又問了一句,“你居心何在?”

蕭寒的臉色並沒有什麼變化,緩緩的低下頭,不緊不慢地吻上她的發際,然後一點點的移動,來到她的唇邊,“你說呢?”他反問,含住她的唇,慢慢地親吻。

他的吻含情脈脈卻又親密無間地輾轉深入,很快便繚亂了彼此的呼吸。

“你喝酒了。”雲開驀地抱住他的頭,強迫他跟自己分開,喘著氣,濃密纖長的睫毛忽閃忽閃地擺動著,像蝴蝶閃動的翅膀,撩撥著蕭寒整個人的神經。

他的大手來到她的後腦勺,微微用力,然後她的唇邊主動貼在了他的唇上,這次沒有了剛才的太過於溫柔,帶著小懲罰的意味,他噙住她的唇,微微咬了一下。

雲開吃痛想要離開,卻被他扣著動彈不了,隻能任由他的擺布。

而顯然,在這個夜色正濃的夜晚,男人並不打算隻是用親吻來打發時間。

一切順理成章,兩具身體瘋狂地糾纏在一起,就放佛分開了許久才終於又結合一樣,帶著心潮澎湃的激動與熱情。

“這是在哪兒?”雲開眼神迷離地呢喃,在床上,她始終都逃不掉他的魔爪。

可她自己卻又那麼的享受那個過程,所以她才會在事後覺得羞恥。

“飛機上。”蕭寒擁著她休息了片刻,拿起桌上的腕表看了看時間,“零點了,你要不要吃點東西?”

“你為什麼要這樣?”雲開的聲音突然拔高,一下子推開她,生氣地瞪著眼睛,眼中的迷離還未完全散去卻又染上了一層濃厚的怒氣,“你為什麼不想讓我看到光明?你不守承諾就算了,我自己找人自己出錢你為什麼還要幹涉?你到底想幹什麼?”

晴欲散去,理智找了回來,剛剛一直在忍著,因為她想,也許這是他們最後的一次纏綿,所以她極力的也去索取著,隻是人終歸是要麵對現實的。

蕭寒坐起身,看著這隻剛剛熱情的小貓兒這會兒又變成了刺蝟,隻覺得好笑。

他說:“我沒有不想讓你看到東西。”

“什麼……”雲開的話還沒說完,身體突然又被他抱住了,那帶著危險侵略的氣息瞬間將她包圍,她驚訝地瞪著眼睛,看不到他的表情,她十分的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