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雖然在心裏早已經叫了無數次,可他卻發現叫出來的時候依然那麼的生疏,甚至差點還咬了自己的舌尖。

“嗯?”雲開側臉看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覺得他的表情有些怪,還有那眼神,很詭異,“怎麼了陸醫生?”

“你……”陸承銘猶豫了一下決定還是問出來好了,免得自己一天到晚的胡思亂想,做個手術都不能靜下心,如今沒有出事是僥幸,倘若真出了事,他都不敢想後果。

雲開也不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他。

陸承銘猶豫了大概兩分鍾的時間才開口,一臉的嚴肅認真,就跟要上手術台似的,“你跟寒認識多久了?”

雲開愣了下,還以為他要說什麼呢,“這個問題你可以問他。”

“可我更想從你這裏知道。”他的眼神堅定,透著一股霸道的強勢。

這讓雲開又想起了那個發燒的男人,是不是所有長得帥氣的男人骨子裏都有這種大男子主義的劣根?

她狡黠一笑,“那我不想告訴你。”

陸承銘不甘心,“隻是個時間而已,我又不打聽你們是如何相識的。”

“那我告訴你了,你能給我什麼好處?這年頭做什麼事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倒不如說說你想要什麼吧,我看看是否能夠讓你滿意。”

雲開抿著嘴想了一會兒,突然卻問了句:“陸醫生有女朋友嗎?結婚了嗎?”

陸承銘一怔,眯著眼看她,眼中晦暗不明。

雲開調皮一笑,“放心,我對你不感興趣,再說了,我現在是有夫之婦,我是不會搞婚內出軌這種事的,算了,不說這個了。”

她原想著將金子跟他撮合一下,忽然覺得還是算了吧,這樣的男人招惹不得,是沼澤,會讓人陷進去拔不出來。

稍微頓了一會兒,她說:“其實也不是不能告訴你,我跟蕭寒十年前就認識,別的你若是還想知道自己去問他,反正我能告訴你的就這些了。”

她能感覺的出來,蕭寒並不願意提起十年前在她家生活的那段日子,甚至還刻意的回避,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但既然他不願意讓人知道,她也不會說出來,畢竟那時候的他跟現在相比,真的可以稱之為狼狽。

記得很多次晚上她被對門的叫聲驚醒,她迷迷糊糊地跑去敲他的房門,然後叫聲就停了,第二天早上醒來她嘲笑他一個大男人睡覺還被噩夢驚醒,大喊大叫的嚇死人了,他每次都是麵無表情地看她一眼,什麼都不解釋。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整整一年,她和父母也漸漸由一開始的不適宜轉為適應,但同時她也不再嘲笑他,也許是一年的時間她長大了,明白了一個人若不是經曆了可怕的事情怎麼可能會被噩夢驚醒,明白這些之後,她剩下的全都是心疼。

後來有一次他喝了些酒,他們聊天,她問他為什麼不回家,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才會不回家,她清楚地記得當時他流了兩滴眼淚,很明亮很明亮的眼淚,那是她真真正正的第一次見他流淚,雖然才隻有兩滴。

她知道他一定是有不能言說的苦衷和秘密,從那以後她沒有再問過他,而他也從未提起。

這個時候,身後走廊裏傳來一陣躁動,雲開收了思緒,連忙扭過頭,恰好看到何醫生等人從病房裏出來,她顧不上再搭理陸承銘,匆忙朝何醫生走過去。

陸承銘望著她的背影,一陣苦笑,這便是人跟人的緣分吧,他終究是晚了一步。

“何醫生,他怎麼樣了?”

何醫生正低頭捏著眉心,聽到聲音抬起頭,雖然一臉倦容,卻依然給了雲開一個安慰的笑,“隻是普通的發燒,沒事了,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