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更是覺得周圍空氣的溫度都驟降了十度。
雲開依舊垂著頭不說話,直到腳步聲漸行漸遠,她這才吐了口氣朝門口看去,有些懊惱地抓了抓頭發,她難道說錯了嗎?他不就是相見蘇言溪嘛,早上的時候還在問陸承銘,怎麼沒見江喆蘇勵成他們來,雖然沒直接提起蘇言溪,可是那叫不言而喻。
蕭寒進入手術室沒一會兒,手術室門口就陸陸續續的來了不少人,還有好幾個雲開也不認識,見都沒見過。
那些人也不跟她說話,興許是看到了她,興許是沒看到,反正她也落得清靜,戴著耳機聽音樂,可是卻一直都靜不下心。
雖然醫生一遍一遍地告訴過她,這個手術不算是大手術,而且病情也一直很穩定尚且處在前期,可她依舊忍不住的胡□
一幫人陸陸續續的跟蕭寒告別離開,最後病房裏隻剩下何醫生和蘇言溪。
何醫生問:“蘇小姐還有事?”
蘇言溪看他一眼,然後看向蕭寒,“我想陪陪他,我保證不打擾他休息。”
何醫生對蘇言溪似乎也沒什麼好感,言辭比較犀利,“蘇小姐,蕭先生剛手術結束,需要的是靜養,若真想陪他,去門外吧。”
蘇言溪幽怨地看他一眼,心裏想,蕭寒都不吭聲,你算誰?多管閑事!
她看蕭寒沒說話,想著他是默許了,徑自就拉了把椅子準備在床邊坐下,隻是這屁股還沒挨著椅子,“啪”地一聲響,嚇得她一哆嗦,立馬就站直了身體。
何醫生也被這一聲脆響給嚇了一跳,定睛一看才發現是護士用的托盤被摔在了地上,好在裏麵沒放別的東西。
蕭寒怒目直視著蘇言溪,“出去!”
“寒……”
“滾!”蕭寒順手又抓了個東西朝蘇言溪砸過去。
何醫生一看,媽呀,這還得了,搞不好砸出人命了,於是連忙將蘇言溪拽過來,陶瓷杯擦著蘇言溪的頭發飛過,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蘇言溪驚魂未定,一張臉沒了色彩,倉皇而逃。
何醫生歎了口氣,“你這何必呢,人家也是關心你。”
“不需要!”
“你這人就是脾氣不好。”
蕭寒哼了一聲,撇過臉也不說話。
何醫生勾了下嘴角,“既然知道不需要,就不要讓她誤會,曖昧那種事已經不適合你這種年齡的人了,更何況你已經成了家。”
蕭寒別扭地“嗯”了一聲,又問:“你知道雲開去哪兒了?”
何醫生見他難得示弱,於是就乘勝追擊,冷了冷臉說:“不知道,不過我知道想媳婦了就給她打電話。這男人,就要學會哄老婆,別一天到晚的繃著一張臭臉,你給誰看呢?人家小姑娘嫁給你不是要看你臉色的,你說你一把年紀了,又比人家小姑娘大了那麼多,沒一點危機感還整天裝逼做大爺,你有什麼好拽的?你有錢?你長得好?這年頭比你有錢比你長得好比你年輕的人大把大把的,你若是不想弄得最後媳婦跟人跑了,你就收起你平日裏那些對為人的一些做派,雲開是你老婆,不是你的下屬,更不是你的保姆,懂嗎?”
在蕭寒發怒之前,何醫生成功地離開病房,站在走廊裏拍著胸口大口喘著氣,他今天絕對是吃了雄心豹子膽才敢如此的訓斥蕭寒,幸好是逃得及時,否則免不了一番洗禮,搞不好他這張臉都會被毀了。
偷偷又瞄了一眼病房,他哼著小曲離開,終於算是告一段落了,一會兒去補一覺。
蕭寒狠狠地瞪著門口瞪了半天,最後卻突然歎了口氣,自言自語,我真的一直都在裝逼嗎?
出租車將雲開送到家門口的時候雨越發的大了,她付了錢衝進雨中,到屋子裏已經淋濕透了,她去洗了個澡換了睡衣倒頭就睡了。
正睡得香,一陣手機鈴聲將她吵醒。
她迷迷糊糊地摸出手機,也沒看是誰,接了放到耳邊,“喂……”